学派保持起了距离。
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放眼整个金陵城,真心实意为甘泉学派鸣不平的,也就只剩宁玦了。
说好的天下显学呢?!
那咄咄逼人的四千弟子呢?
你们倒是支棱起来啊!
看到已然明显冷落下来的新泉书院,宁玦疑惑的看向了书院中的何迁。
“吉阳先生,这……这新泉书院怎的了?”
宁玦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何迁。
何迁故作没听见一般,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读着书。
你还问我怎的了?这不是让你骂的吗?!
看着何迁的模样,宁玦这才察觉到自己好像是有些不太礼貌。
“吉阳先生,我的意思是你们甘泉学派不都是活圣人弟子吗?只是一本书而已,何至于此啊!”
何迁闻言这才轻声开口道:“大势已易,诸位同窗不过是恪守标宗,知行合一,随处境之变而变体认天理去了。”
“先生之意是只要心中有树,猢狲就还没有散?”
“你!”何迁欲言又止的看着宁玦,而后却又将已到嘴边的脏话给咽了下去。
宁玦有些失望的看着何迁。
“连吉阳先生都不想捍卫师门了?”
“学问而已,有问题,同窗们觉得有不妥,另起炉灶就是了,无论外处如何变换,腔子里的道是不会变的,伪圣之道衰则真圣之道必兴,不亦乐乎?”
宁玦闻言这才悲戚道:“学生明白了,换招牌是吧?”
甚学派、学问,不过就是一块遮羞布。
真正将这帮人聚拢起来的,从来都是共同的利益。
何迁也好,吕怀也罢,不过就是背后那些人供养着为自己辩经的大儒罢了。
能救尽量救,死了人还救不了,也算是给师门一个交代了,大不了再供一批就是了。
只要这个“辩经”的需求还在,等风头过去了再搭个摊子便是了。
“随你怎么说罢。”
宁玦忽然一怔。
“可吉阳先生仍留于此,难道吉阳先生忘了师说了?先生乃甘泉先生入室二弟子,难道不应当是最先践行标宗的吗?”
何迁闻言老脸一黑,低声道:“这房契地契都是我的名,我往哪走?”
宁玦一阵无语。
合着这猴没走是等着把树拖走卖钱呢。
“学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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