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亦是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慨。
“东湖,麦公公当真什么都没说?”
听着华麟祥的担忧,邹望却是不置可否。
邹望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活到今天,天子不是想要一个邹望,而是一群商人。
对于华麟祥,只要他愿意跳船,邹望也只能捏着鼻子笑而纳之。
“什么都没说的意思就是咱们本来打算怎么办,就怎么办。”
华麟祥有些不解的开口道:“可是这宁佥宪看着可一点都不像是好相与的啊!”
“宁佥宪是宁佥宪,咱们是咱们,海月就别想那么多了。”
自从听说了朝廷降旨,锡山试点之后,邹望便一直在打探消息,以确定今年秋粮的具体政策,只是找了几次麦福,麦福均是不置可否。
邹望只能扭头找到宁玦,这才确定了这个消息。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麦公公为什么躲着咱们啊!”
邹望有些不耐烦的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而后低声道:“还能为什么?你们以为麦公公没看出咱们没将话说全?”
“麦公公之所以看出来又没详问,那就是说明公公不想跟你我一起牵扯进锡山鞭法的事了。”
“可……”华麟祥还是有些担忧的开口。
自从吞了那些贵人那么大一笔田产后。
华麟祥就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光着屁股上了街一般。
屁股后面只有麦福这么一个人顶着。
华麟祥总觉得胯下凉飕飕的。
“可甚?朝廷费心巴力的将邹某人从刑场上捞出来,不是为了再另找一个由头将你我满门抄斩的,你我该干嘛干嘛便是了。”
邹望已然这么说了,华麟祥也就只能选择闭嘴。
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邹望这才看着面前的众人开口道:“朝廷的新法既已定下了,那咱们也便别愣着了,该忙活起来了,先将仓中的米发卖了,换些盐引也罢,运到周围几府发卖也罢,这些邹某管不着,但是秋米下来之前,咱们锡山的米仓要空至少七成以上,诸君可知晓?”
江南本不食麦,但实际上宋明之际,江南的主要耕种模式就是夏麦秋稻,是为稻麦两熟制,之所以这么耕种的最根本原因是水稻越不了冬,如若不种麦,土地就会闲置一段时间,麦稻复种能够将土地潜力发挥到极致。
“还请邹员外放心,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银子过不去啊。”
众人旋即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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