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那丫鬟赶忙欠身行了个万福礼。
“婢子怜月。”
这小丫鬟看着不过十四岁左右的模样,长相倒也标志。
顾可学这老头不干正事归不干正事,审美倒是绝的一批。
见到宁玦一直盯着怜月愣神。
顾清弄亦是眉眼带笑:“官人相中怜月了?我让怜月给你当通房如何?”
闻听此言,怜月的小脸登时便红了下来。
“姐姐说甚呢。”
宁玦却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你是锡山口音,锡山哪里人?”
“锡山泰伯乡的。”
宁玦若有所思的蹙眉片刻。
“你与邹东湖是同里。”
“是。”
这段时间宁玦别的事情都没干,净在了解锡山的风土人情了。
“有段时间没回家了吧。”
怜月疑惑的抬起头。
“已经有大半年没回家了,府上活计重,跟了姐姐这才清闲两日。”
“我带你……俩回趟你家如何?”
怜月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顾清弄。
“回我家?”
宁玦眉头一蹙,低头道:“鞭法在即,锡山一切都搞得太顺遂了。”
“顺遂还不好?”
“有些东西在公函上看不到的,我得去锡山下面看一看。”
怜月迷茫的看向顾清弄。
顾清弄旋即会意径自掏出了一块散碎银子递给怜月。
“拿着吧,太夫人那边我去说。”
“谢小姐。”
“明日出发,还是乘朱希忠那条船。”
江南不比京师,京师就是孤零零的一座大城杵在长城脚下。
除了京师之外,再往南也就是到保定府勉强还能看,其余城池便只剩下军镇了。
金陵则全然不同,扎堆的富郡大县,而且还水网密集,交通亦是数倍畅达于北方。
这一次朱希忠的那条游船并没有在上次停靠的码头停下,而是沿着锡山县的运河又行驶了一段,直到抵达位于锡山县东南五十里的泰伯乡。
泰伯,即吴太伯。
春秋时期吴国的开国之君,建都于泰伯乡,因此得名,而后又掘伯渎河引太湖之水灌溉田亩,而现在这条伯渎河也就成了大运河的一部分。
邹望起家之后,也在泰伯乡筑了水运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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