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终究还是没有撕破脸,来聂家也是为了最后再给聂豹一个面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商贾日渐坐大,早晚是要动摇缙绅的根基。
聂豹亲自起身,将众官送出了家门,等到聂豹再次回到厅堂中时。
厅中这才算是只剩下了真正的心学门人。
“人各有志,还望墨林切莫见怪。”
项元汴微微颔首。
“强人所难亦非我等所愿,只是这鸡鸣大会,恐不简单。”
聂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长叹了口气悠悠道:“杜鸾骤然发难,理学又无新起之秀,怕是有故人要露面了。”
“故人?两京一十三省,能担得起先生这个故人的,怕是只有那杨用修了,先生尽力即可,文坛三百年未有之盛事,心学能有今日,我辈已是不负先贤。”
聂豹闻言一笑。
“比起心性来,老夫见了墨林也是些自愧不如啊。”
聂豹本想在说几句何心隐,看着何心隐“人畜无害”的笑容,再想想何心隐的脾气,聂豹最后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
项元汴只是连称“惭愧”。
对于项元汴这样的商人来说,什么心学,什么“新四民论”最开始只不过是他们为了做生意时方便与贵人们打交道故此前来扶持罢了。
不必皓首穷经,只需要心中顿悟,便可以明道的“心学”给了商人附庸风雅的机会。
使他们不必将大把的时间耗费在苦读之上。
只需要粗通皮毛,便可以与那些掌控着他们“生死”的贵人找到共同话题。
这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学说。
但那也已经是从前了。
天下局势已然大变,心学对于商人来说,重要性已然不及往昔。
实在不行就去投邹望嘛。
只不过是一次不那么成功的投资,混迹商场的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
“诸位先生,实是不巧,照此看来,鸡鸣大会的事情,项某一介商贾,还是不要现身的好了。”
聂豹赶忙道:“墨林说这些那便见外了,朝廷如若还似早先那般,也不会锐意新法。”
不待聂豹说完,项元汴便已然开口。
“也倒不止是此事,今日项某刚接急报,生意上有些变故,还要我去走动一番,况乎天意,鸡鸣大会,只能全部托付诸位先生了。”
见项元汴这么说,聂豹这才罢休,又与众人寒暄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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