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眉头一紧。
“他们剩下那么多地,都作甚了?”
“都低价租给佃主同宗了,眼下村里动辄每户耕七八十亩田,他们伺候不过来那么多田啊!”
大明农田的高产,是建立在精耕细作之上的。
海瑞也知晓,一户五口耕种五十亩地便是极限了,每户七八十亩,亩产粮食至少会下降两到三成。
这还是平常年份,若是稍有天灾,本是减产的天灾也会变成绝收的天灾。
“胡闹!还请各位将村中佃主的名姓留下,待本县查明之后,定会给诸位一个说法!”
海瑞激愤的将各村的佃主名姓全部誊录了下来。
及至傍晚时分,海瑞便大致将几个村子的佃主名姓誊录了下来。
“佥宪。”
不待海瑞开口,却才发现,宁玦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只见宁玦大手一挥,径自高声道:“海县尊病了,你们几个照看好了海县尊,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允许海县尊出这县衙大门一步。”
“佥宪!您这是作甚?”
宁玦却是朝着海瑞一拱手道:“海县尊,你是一个好官,宁某要为天下百姓保全你。”
说罢宁玦便接过了海瑞手中的奏本,随口吩咐道:“诸位,抓人去吧。”
“抓……抓谁啊?”
“全抓,由近及远,一个不落,今日夜里,我要在锡山县的大牢里见到这些佃主。”
饶是海瑞也被宁玦惊在了原地。
“都愣着作甚,还不去办差?!”
“喏。”
“佥宪,这……”海瑞一脸不解的看着宁玦。
宁玦却是笑道:“海县尊难道不想这么做?既然来了,那便让县尊看个清清楚楚。”
海瑞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及至傍晚时分,县衙的衙役便叉着一个又一个佃主来到了锡山县衙之中。
宁玦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的几人道:“诸位老爷,想好没有,交代还是不交代?”
那二十多个佃主跪在地上,个个额头上挂满汗珠。
宁玦等了许久,却是没有一个人肯做声。
“好,那便打,打到诸位认了为止。”
几杖吃下去,这些佃主们便已然瘫在地上,哀嚎不止了起来。
“佥宪,小的知道您敢杀人,但是小的求您一句,不要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江南八府,立时便要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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