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怎么能相提并论?”
刘裕冷笑道:“北府军也不是人人都想回家种田,至少我不这样想,刘毅他们也不会这样想,普通士卒有不少得了钱就想着回家买地娶妻,但队正以上的人多数是想继续往上爬,朝廷在大战之后,以乡吏和民爵的身份引诱我们这些基层军官当里正,丘霸们,不就是给我们这些人继续得富贵的盼头吗?一旦真要北伐,那军中精锐必将再次出征,去夺取更大的富贵。只要以这些人为核心骨干,配合上有战斗经验的人,就算是你说的那些乌合之众,也能有一番不小的作为!”
慕容兰恨声道:“你既然明知谢家不想北伐,为何又要来这里夺玉玺?刘裕,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口是心非?”
刘裕一动不动地看着慕容兰:“慕容,当年玄帅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小裕啊,随着有一天,你的地位越来越高,你的决定会开始慢慢地影响越来越多的人的生死,你的目光也会变得更远。我从一个小兵干起,做到队正,旅帅,军主,虽然我的位置一直是在第一线,但我的目光已经渐渐地要投向远方了,很早以前,我就不再以一个小兵的心态来看战争,因为我要为我的部下,为我的兄弟们的生命负责,不能只一个人杀得爽,所以,现在的我,要用的是这里。”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微微一笑,“而不是这里。”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自己胳膊上那隆起的肌肉。
慕容兰幽幽地叹了口气:“是啊,刘裕,你这个样子真的能骗人,谁都只看到你这粗犷的外表,却不曾想到你心思的缜密。这点我终究不如我的大哥,他虽然对你素未谋面,但只听到你的一些事,就断定你是帅才,而非单纯的猛将。”
刘裕微微一笑:“北府军中多的是猛士,但要想驾驭这些老虎一样的猛士,那就得有狐狸的脑子才行。谢家的真正目的不是北伐,而是借着北伐之名继续掌握北府军,但如果光说不练,那就有给王国宝和会稽王他们借口散兵归农而削弱甚至取消北府军的可能,尤其是在王忱他们开始向着刘毅,何无忌这些北府军新锐军官伸手,而谢家自己内部也开始产生矛盾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慕容兰咬了咬牙:“这么说来,取玉玺只不过是谢家要的一个名份,为的是行当年谢尚之故事,夺回玉玺,这样就证明了谢家一心北伐,到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掌握北府军了?”
刘裕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如此。而且在我看来,谢家现在内部矛盾浮现,琰帅明显对玄帅产生了嫉妒,在这种情况下,调整内部的关系,刻不容缓,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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