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蒯恩,点了点头:“他也是汉人,是我在独孤部的朋友,我答应过他的妻子,要带他活着回去。所以,我才留在了这里。”
拓跋硅叹了口气:“能当你的朋友,兄弟,真是件幸福的事情。这个人我今天一直留意,是个勇士,我手下有五条好汉都死在他的刀下,包括我的一个远房堂弟,他胸口的那把刀上的断臂,就是我的那个堂弟的。”
刘裕叹了口气:“将士无辜,他们只是听令行事,蒯恩兄弟是独孤部的人,自然要为刘显效力,就和你的堂弟为你战死是一样的道理。不过我想你是以后要做大事,当霸主的人,应该有这点器量,那阿薄干,我看你也没杀么。”
拓跋硅点了点头:“要说服我的部下们放下仇恨,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不过你说的对,今天死了太多的勇士,现在战斗已经结束,无谓的牺牲没必要再继续了,你这个朋友的命,我可以留下,不过他伤得这么重,我得把他带回贺兰部救治。”
他说着,撮指入嘴,吹起了两长一短的三声鹰哨,三骑从周围奔出,其中二人,身着羽衣,头戴巫冠,一看就是部落的祭司,草原之上,巫医不分,刘裕闪开了一边,让这三人把蒯恩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抬起,两马之间架起了一个绳网,蒯恩被放到了网中,三人向着拓跋硅行礼之后,缓缓地走马而过,奔向了本方伤员们所在的一片小草地。
刘裕看着蒯恩被接走,向着拓跋硅沉声道:“现在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会归还的。”
拓跋硅笑了起来:“只有一个人情吗?难道我现在放过你一条命,就不是一个更大的人情了?”
刘裕笑着摇了摇头:“你我之间,是合作的关系,在我助你夺取草原霸主之前,我都是慕容垂派来助你的人,你不能杀我,也不想杀我,若不是看清楚了这点,我又怎么敢孤身留在这里呢?”
拓跋硅的眼中冷芒一闪:“刘裕,你未免太自大了吧,现在的拓跋硅,是回来草原的雄鹰,不会再受那慕容垂的控制和约束了,再说你帮着刘显来打我,还穿了刘显的衣甲,就是我今天下令杀了你,慕容垂也不会有话说。”
刘裕笑道:“可是慕容兰不会放过你,她未必能助你成事,但一定可以让你成不了事,慕容垂早就对你不放心,若是你连派来帮助,或者说来监视你的我都敢杀,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他一定会下手先灭了你,反正现在刘显遭遇此败,已经不可能再号令大漠,对燕国也构不成威胁,你的存在,已经转而变成对燕国的威胁,而非助力了。”
拓跋硅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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