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长叹一声,黯然道:“怪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北府军的兄弟,也连累了谢家,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就象我曾经误会过你,但现在,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面对。”
支妙音摇了摇头:“我本是出家离世之人,但现在仍然尘心未尽,裕施主,今天跟你刚才以王妙音的身份说了很多,是因为这些话在我心里闷了几年了,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但是你我的身份已经在这里,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的这个简静寺需要香火供养,而佛祖普渡众生,也需要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所以我助你,也是为了积德行善,弘扬佛法,至于贫尼与你的那些尘世间的关系,已经随着落发,而一去不回,这点,贫尼必须跟你言明。”
刘裕的脸色一变,刚想再说,只听支妙音平静地说道:“天快亮了,裕施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贫尼祝你与妻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限于出家人的身份,贫尼就不去亲临婚宴了,但是贫尼在这里会为你们夫妇向佛祖祈福的。”
刘裕的心中一痛,支妙音何等冰雪聪明之人,她这样说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已经与化名臧爱亲的慕容兰结合,自己又身入空门,不可能再有任何姻缘,劝自己不要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通过迎娶她来解救她出来,以她心高气傲的个性,也绝不可能跟慕容兰共事一夫。
刘裕咬了咬牙:“好的,那谢谢师太了,还请师太以国事和万民为重,向皇帝和会稽王建言,我从洛阳回来再来看你。如果你有急事的话,也可以来通知我,我无论在哪里,只要收到你的消息,会马上赶来的。”
支妙音转过了身,重新对着佛像敲起了木鱼:“裕施主请便。”
刘裕看着她的背影,泰然安座,那美妙的声线这会儿却尽是诵着梵文经书,仿佛这个世上的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甚至冥冥中有一股魔力,让他觉得好像有个神明在自己的耳边轻语,让自己能很快地陷入一种沉思的状态,心情也变得平静,或者说麻木了。
刘裕定了定神,对着支妙音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准备推门而出,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声在说:“别睡了,要早课啦,你们看,师父的房间都亮灯啦,我们也不能晚起。”
刘裕摇了摇头,转身跃窗而出,然后跳上了房梁,几个起落,他的身影就消失了在庵外的林木之间。
当刘裕的身形消失不见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一身黑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就在她入屋的这一瞬间,房门自关,而来人面上的轻纱滑下,露出了慕容兰那张美得不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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