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下狠手了!”
随着刘牢之的狠话,身边的护卫们齐齐地抬起了手弩,弩尖之上,蓝光闪闪,显然是淬了七步断魂之类的烈性毒药,即使是铁甲重骑,只要沾上,就见血封喉,立马昏迷不醒。刘敬宣当年初入北府时,曾经就尝过这一箭的滋味,想不到事隔多半,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要对自己使用这样的毒弩。
刘裕连忙抬起了手:“且慢,不要伤害阿寿。”
刘牢之沉声道:“刘裕,你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刘裕抹了抹嘴边的血涎,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撑得住,阿寿的功夫长进太多,这一下,连我都没法抵抗,等他醒过神来,你可,你可千万要告诉他,寄奴也挡不住他的这一拳。”
刘牢之急得一跺脚:“别说话了,你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阿寿已经神智不清,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的毒箭有解药,不会取他的命。”
刘裕摇了摇头:“平时这样做可以,但他现在吃了五石散,不知道这药里有多少霸道的成份,若是毒性相冲,就无药可救了,将军,我不能,不能让阿寿冒这样的风险!”
刘牢之一咬牙,再一挥手:“撒网!”
他的话音未落,刘裕突然一抬手,腕底一把短木刃,脱手而出,直接把那剩下的一部渔网,从中切断。
刘牢之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刘裕摇了摇头:“这网连我木刀都挡不住,如何能困住阿寿?他现在是野兽的本能,如果用对付野兽的办法,用陷阱,网来对付他,只会刺激得他放手大杀,不顾一切地攻击别人,连最后一点人性也没有了,将军,请你和你的手下都退后,我来唤醒阿寿!”
刘牢之的眼中神色一变:“你别托大,再来一拳,你命未必能保住!”
刘裕紧紧地咬着牙:“我相信,我相信阿寿始终是我的兄弟,不是野兽,我能,我能唤醒他!”
他说着,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走上前去,他的声音坚定中透过一丝柔情:“阿寿,我最好的兄弟,我生死与共的同袍,你还记得,我们约定过,要一起从军,一起报国,一起杀敌,一起流血吗?你从来都要跟我较劲,要跟我分高下,你说你进北府军,就是为了跟我京口刘裕比个高下,对不对?”
刘敬宣的眼中凶芒稍退,一丝人性在闪动着,喃喃道:“刘裕,刘裕?刘裕是谁,阿寿是谁?”
桓玄厉声吼道:“刘敬宣,你听好了,刘裕就是永远挡着你的路,夺你升迁机会,永远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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