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军不设防备,那我们就可能用别的手段诱敌,引他们主动来攻,在他们出击的时候以奇兵加以反击,就能达到你刚才说的攻其不备,打其立足未稳的效果啦。”
庾悦转而笑道:“大帅说得真好。这一仗我算是见识到了,各种示弱,诱敌,埋伏,这兵家战事,果然才是最为凶险,也最耗脑力的行动,我以前一直以为打仗只要靠蛮力即可,这一仗才看了几个时辰,才发现,就算是我们平时觉得劳心费力,斗智耗脑的各种手谈,棋道,比起这兵家战阵,也是失之肤浅啊。”
刘穆之笑道:“那些个战棋,本就是根据战阵修改的,哪有这兵事来的严谨呢。庾公,以后有机会还是多跟着出来打打仗,我相信,以公之才智,只要肯放下身段,在战争中多加学习,将来一定可以成为谢相公之类的名臣大帅,流芳千古呢。”
庾悦哈哈一笑:“你这死胖子,明知就是这样嘲讽我,但说话我就是喜欢听。好了,还是请大帅赐教,这敌军甲骑的去向,现在就是你真正关心的方向吗?”
刘裕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如此,刚才胡参军说了,有三四万骑的规模,聚集成团,从右翼向着我方后面机动,虽然他们刻意地掩饰,但那几万骑兵行动时,升空十丈的那条黑尘长龙,是无法掩盖的。现在我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们的这四万左右骑兵,还在右翼那里来回游走,没说一定要去我军阵后,也不排除会分一部分兵力过去。而且这四万骑兵,是甲骑俱装,还是普通的轻骑兵,中等骑兵,也不好判断。如果是甲骑俱装,那有没有带副马,是两万骑兵还是四万,也不好判断,他们这样扬尘漫天,就是为了不让我军侦察。”
王妙音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战争,瞬间万变,每一刻都可能起变化,我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以前虽然也经历过战事,但从没有象今天这样看到全局,更没有听到将帅这样分析判断战局啊。”
刘裕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之色,看着一边的孟龙符,幽幽地说道:“以前我初入北府时,也跟猛龙一样,只需要带头冲杀,领着兄弟们一起摧锋陷锐,击破敌阵就行了,后来我的职位渐渐地升高,当年的兄弟们,却是老的老,死的死,能活下来的,也多是跟我一样,位列将帅,站在这种指挥的地方了。”
“现在我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让几千人死,也可能让几万人活,一个不留意,也许全军就会覆没,甚至国家都会灭亡,现在的我,必须冷静,必须克制。”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城头,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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