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落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一闪,刚才这沈田子掷出石灰包的那一瞬间还历历在目,他马上撤回了刺向沈田子的长枪,挡在了自己的面门前,任是那再厉害的暗器或者是包裹,也足以挡在离自己五尺之外。
只是这一瞬间的撤枪回挡下,沈田子的左手却是从后腰露了出来,预料之中的石灰包没有出现,抄在他手中的,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不过两尺多长,刀柄上系着一根精钢锁链,另一端缠在他的手腕之上,而刀刃闪着寒芒,看起来锋刃无匹,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之下,顿时就亮瞎了段不落的眼睛。
段不落不自觉地眼睛上出现了盲点,十余步外的距离,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的脑子里一时空白,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掏的是刀,不是石灰包?!
突然,段不落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撤下了挡在自己面门上的长枪,想要重新却搜索对方的身形,却只感觉到一阵疾风从自己的身边掠过,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男人身上的汗味,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伴随着一丝血腥的味道,接着,就是右腿以下,膝盖的位置,一阵剧痛,而膝盖以下,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段不落看向了自己的右侧,不看还好,这一看,几乎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自己的战马,从右侧开始,给生生地以利刃划开了一道两尺多长的血口子,马儿的内脏内腑,正流水般地从这个血口中涌出,而自己的右腿,齐膝以下,被这疯狂的屠马一刀,连同血口子一起跟自己的身子分了家,这会儿正倒垂在马蹬上,摇摇晃晃,甚至,可以看到那里面的白色骨头和红色的血管,这一刀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段不落发出一声惨嚎,跟战马临死前的嘶叫声,响到了一起,马儿无力地向左倒却,把断腿的他,整个压在了身上,段不落可以听到自己的身子,被这几百斤重的庞然大物压倒,全身骨头在重甲的压迫之下,被压断时的那种可怕的摩擦之音,而他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内脏被这一压之下,已经破碎了,整个鼻腔和嘴里都是苦苦的胆汁的味道,死,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这是他在这个世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体会。
但是段不落的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化为他在这弥留之时喃喃的轻语声:“怎么会这样,这,这是什么,什么刀?!”
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了他的身前,伴随着刚才那股子臭哄哄的男人味,而沈田子那遍是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脸展露在了他的面前,伴随着他那粗浑的声音:“此刀名叫扎心老钢,可削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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