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骗人一时,却骗不了人一世的。”
刘裕点了点头:“是的,天下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一个人能几十年如一日地为民众效力,服务,不为自己,不为自己家族谋私利,那是装不出来的。其实你说的那种私结势力,提拔和重用自己的学生,下属,重用那些听自己话的,为自己办事的,这样的规模一大,如果是在一个郡,一个县,甚至一个大州,全是这样任人惟亲,那天下人都会看在眼里的。”
刘敬宣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这倒也是,要是一个人为官一任,只会提拔那些自己的学生,弟子,或者是跟班随从之类的,那别说进政事堂当长老了,恐怕在任上就要给弹劾,不能升职呢,而且按寄奴你的说法,当官不让他久任一方,过几年就要调离,这样也不给他培植势力的机会,不过…………”
说到这里,刘敬宣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刘裕:“当官是可以调来调去的,可是在军中为将,这样就不太好吧,军队是需要上下一心,号令如一,如果是战场上的军令传得稍慢了一点点,可能就会葬送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如果不是跟自己非常熟悉,传令和执行军令不会有半点误会和犹豫的多年部下,又怎么能做到这点呢?”
刘裕平静地说道:“军中是有军中的特殊情况,但也不是说因为要照顾到这种传令的熟练程度,就要允许一个人从小兵到将军,从小将到大帅,这几十年间就呆在一支部队不动,战友之情,同袍之谊,即使是换了部队也会保持,就象我们也不是一直呆在一支部队中,难道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至于军令的传播,不是说非要有旧部,老兄弟才能传播的,最多只是旧部用的顺手一点,如果我们能把兵为将有,军阀化的这种趋势改变,军令统一,那不管是谁当部下,都能准确迅速地传达命令,而且,如果让将领在军中长期领兵,一支军队,一个军团从上到下都只惟他命是从,那是有巨大的风险的,如果这个将军起了不臣之心,想要谋反,那全军上下岂不是一呼百应吗?我们大晋这百年来的多次动乱,不就是这样来的吗?”
刘敬宣点了点头:“若是军队归于朝廷,归于国家,而不是成为将领的私产,那确实可以做到这点。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可是将军们的命根子,也是京八党的规矩,如何让大家信服,肯主动交出兵权,不是容易的事,寄奴啊,我劝你在做到收回兵权之前,不要轻易地提政事堂之事呢。”
刘裕淡然道:“这点我自有分寸,到时候可以以妖贼消灭之名,裁撤掉大部份的军队,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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