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平静地说道:“从道理上说,这个说法是成立的,但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接受他们投降的原因,不是说我无力攻城,拿不下广固,他们守了一年,粮草已尽,甚至是开始人相食,而开城决战,也是他们最后的挣扎,这一战,虽然我军损失了数万人马,但城中燕军的十万主力,也是彻底完蛋了,尤其是甲骑俱装,几乎全部损失,就连慕容垂,也在和我的正面对决中,彻底地败下阵来,身负重伤,再也无法害人了,所以,我要说他是抢在我攻城,彻底拿下广固前乞降,这个说法没问题吧。”
刘敬宣点了点头:“确实没问题,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慕容兰,你也不会答应这个乞降的。这么说来,你其实是想力攻破城,然后杀尽慕容氏贵族了?”
刘裕正色道:“是的,我灭南燕的时候,其实早就想好,一定要杀光慕容氏一族,包括跟随他们的各部首领,因为这些胡虏头子,反复无常,强则依附,弱则叛离,苻坚也好,以前的西晋也罢,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因为胡人百姓也许还可以转化为我们汉人的农夫,但是这些胡人首领,尤其是慕容氏,他们不管能力大小,那种想要自立的野心是无法抑制的,别说是对别的种族,别的统治者,就是对他们内部,也是诸王相争,为的就是那个王位!”
刘敬宣笑了起来:“那你要是这样说,对司马氏也同样适用啊,从八王之乱到昌道之争,不管能力大小,都是想要夺位夺权,最后就是祸乱天下,这种事情也是不停地重复,难道,也应该把司马氏最后给消灭了?”
刘裕平静地说道:“既然我选择了走帝王之路,就想好了,以后取代司马氏的时候,也得把这些旧事重提,这也是为了增加我登位时的合法性,兴兵除暴,有道伐无道,是天下人现在都接受的说法。只不过,在我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前,还要留着司马德宗在位,以作为天下共主。”
刘敬宣正色道:“这么说,你只是要让司马氏暂时在位,帮你发号施令,有他们的在位合法怀,也无人能反对你,一旦你立下大功,时机成熟,就会象把司马氏也斩尽杀绝?”
刘裕的眼中杀气一现:“是的,他们需要为几百年来司马氏对于天下的祸害,为那么多因他们而死的无辜百姓负责,这是我一直留着他们的原因,善恶终将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点,对司马氏,对慕容家都是一样。”
说到这里,刘裕勾了勾嘴角:“暂时不说司马氏的事了,还是说慕容氏,他们其实也是百年来无数次地祸乱天下,无数次地证明了他们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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