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很久没回到建康和吴地了,不是太清楚当地的情况,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是庾悦等于是变卖了他这一系在江南吴地的大部分家产,用来变换成军粮辎重,用来组建了他现在的江州军团了?”
斗蓬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庾悦其实也是一场豪赌,本来如果是在刘毅的西征失败中,只是损失了辎重粮草,甚至是这三千多庄客们逃散失踪,损失虽大,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在江州直接给人夺了军团,连手下的庄客和佃户们也出卖了他,这种奇耻大辱,让他已经无法再回头了,不然就算孤身回到了江南,也会成为其他家族眼中的废物,不仅没了官职,更没了势力,那谢混,郗僧施这些其他世家的首领,就会罗织他们庾家多年来各种不法之举,要么公事公办地治罪,要么私了转让田产地契,无论哪种,都可以让庾家就此一蹶不振。”
黑袍勾了勾嘴角:“当年在三庾死后,桓温也曾几乎杀尽荆州的庾氏一族,曾经权倾天下的庾家,几乎就一蹶不振过,但几十年后,庾楷庾悦这些人又重新成为了顶级的世家,难道庾悦给人夺了一次军,就没有复起的机会了?”
斗蓬摇了摇头:“以前庾家能重新振作,是因为有谢家,王家这些家族的扶持和助力,他们为了同样的对抗桓温的需要,而联合在一起,大打庾家的悲情牌,对庾家存亡续绝,这是他们对抗这种武夫军阀集团的大义名份。而庾家能重新回到一流世家的行列,是靠了这种支持的。主要是在朝政权力方面,而权力,能带来经济利益上的一系列好处。”
黑袍笑了起来:“可是现在的谢混,郗僧施等人没有当年谢安,王坦之他们的心胸和眼光,他们想的是落井下石,趁着庾悦倒楣,去夺庾家的家产,抢夺庾家的权力和官位,来分配给自己的子侄,壮大家门。”
斗蓬点了点头:“是的,尤其是谢混和郗僧施对于原来代表世家利益的黑手乾坤,重组之后居然没有叫上他们,而是叫上了庾悦作为世家的代表,是非常地不满,所以这回,恐怕他们如果要跟刘毅重新合作,就得开出这个条件,由他们在吴地断了庾家的根基,而庾家在江州的军团,势力,也要刘毅收拾个干净,以避免后面庾悦可能的报复。”
黑袍长叹一声:“听起来确实是这样了,那庾悦就是没救了吗?我有点不甘心,毕竟在他的身上,投入了这么多,也好不容易占了一个大州呢,本来我是想庾悦能接手以前何无忌的军团,地盘,以后在我的操作之下,成为一个强大的外藩,而我也可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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