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刺,砍!掩护弓箭手。”
他的声音迅速地被用旗语和鼓角声传达,刚才有些稍稍混乱的北府军弓箭大阵,又变得安定了,一个个手持火把的军士迅速地从列成横行的弓箭手前奔过,把他们的面前土坑中,灌油点燃,变成阵阵火线,顿时,四五条火线就在军阵之中腾起,而很快,就引燃了这些箭手们手中那涂抹了火油的箭头。
数百只海东青,在掠过了第一阵弓箭手的人群之后,也不再恋战,地上的那些旋转刀锋的木甲机关,正在留下跟阵中剩余的兵士们作着下三路的搏斗,而勐禽与孔明灯群,则向着第二阵,燃烧着火线的弓箭手群飘来,这里离着刘裕的帅台已经不到三百步了,而在这一线的两千名弓箭手和刀斧手,早已经来阵以待,一千枝以上的长箭,则盯准了这一片黑鸦鸦的,带着杀气,浑身是血的海东青。
刘钟站在人群之中,他的声音有力而坚定:“全部散开,一个刀斧手守护一名弓箭手,距离三尺以上,留下挥刀的空间,不需要太密集,先射这些死鸟!”
弓箭手们迅速地按着他的号令行事,原本密集在一起的阵形,顿时分散了开来。
一个弓箭队长一边在指挥着手下的分散,一边对着刘钟说道:“将军,我们只要射这些鸟吗,那抬头的孔明灯怎么办?”
刘钟看了一眼身后,帅台前百步左右的距离,列着足有两千的弓箭手,而胡藩则是持着奔雷大弓,独立阵前,目光如炬, 冷冷地盯着这里,他身后的所有神箭突击营的箭手都跟他一样,不动如山,可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镇定和杀意,即使隔了百步以上,仍然感知强烈。
刘钟笑着扭过了头:“后面有胡子他们的神箭突击营,那可是瓶子留下的神箭手,个个百步穿扬,我们只要把这些死鸟给解决了,后面的孔明灯,有胡子他们来对付。”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一凛,眼中透过一阵杀气:“听好了,不许有一只扁毛畜生越过我们这一阵,飞到后面,给胡子他们造成麻烦,听到了没有?!”
所有周围的弓箭手们齐声应诺,刘钟自己抄起了大弓,看着前方已经密集而至,离着最前方一线的弓箭手不到百步的那阵海东青,缓缓地举起了手。
胡藩静静地站在神箭突击营之前,看着百步之外的那阵弓箭手,轻轻地点头道:“刘钟真不愧是一直跟着寄奴哥的人,大敌当前,竟然镇定如此,厉害,厉害啊。”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正是胡藩的长子胡同知,他眯着眼睛,说道:“爹,你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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