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列着两侧的将校,很多人在谈笑风生,交头结耳,恭维对方之余,也不免吹嘘一下自己在昨天之战中的神勇发挥,也有些把臂痛哭,潸然泪下的,那是在哀叹自己昨天逝去的同袍。
刘敬宣和向弥相互在对方的胸甲之上狠狠地来了一拳,然后又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分开之后,两人相视大笑,站在队列的最前端,刘敬宣哈哈大笑道:“铁牛兄弟,咱们又活下来了,娘的,昨天找你喝酒,你去哪儿了?一夜都不见人!”
向弥笑着一指脚下的帅台:“还能去哪儿?你阿寿哥可以喝酒快活,我铁牛却是给胖参军抓了差,过来搭这台子了,忙活了一夜都没睡,奶奶的,要不是寄奴哥和大嫂的大婚礼,天王老子让我现在过来站队,我也不站呢。”
刘敬宣点了点头:“一夜之间,就把这现场给搭好了,真不容易,不过,你真的确定,今天会是大婚?”
向弥微微一愣:“那还能是什么?寄奴哥要城中交人,不会是真的要杀了他们吧,而且,而且我听说…………”
说到这里,他四周环视了一下,冲着一边的孙处嚷嚷道:“三蛋子,你小子别往这里凑,这是秘密军情。”
竖着耳朵,刚才不知不觉地往这里挪了一步的孙处的脸微微一红,扭头道:“这还用你大嘴巴啊,所有兄弟都知道了,不就是阿兰自己也在这两千多人中吗?阿寿哥啊,你也别怀疑了,这个所谓的受降交人,也就是个仪式罢了,最后寄奴哥肯定会赦免他们的。”
刘敬宣的眉头一皱,看着内城城头之上,稳坐如山的慕容超,还有分列他左右,十余员南燕将校,说道:“那怎么慕容超没有衔壁出降呢,只让城中百姓平民出来,让普通军士缴械,这算怎么回事?”
向弥勾了勾嘴角,说道:“听说,俱装甲骑还要作为收编的晋军将士,与我们一起南下返回,参与平叛,所以这回不缴械,你看,慕容镇正在城门那里指挥别的部队缴械呢。”
刘敬宣摇了摇头,看着在城门外另一边,两三千列队而立,也是手持兵器的贺兰部将士,说道:“那贺兰部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也要跟我们回去平叛?”
孙处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倒不至于,我听大石头说,贺兰部应该是会留守青州的,慕容部的精锐主力去了南边,这里只剩老弱妇孺,留下贺兰部在这里镇守,也算是种牵制吧。”
刘敬宣看了一眼对面的行列,都是年轻的将校们在一起交头结耳,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现在这些消息,我反而是知道得最晚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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