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优势,我们虽然多次大破妖贼,但仍然无法将之全歼,很多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到他们上船逃离,然后不知道何时又会在沿海的何地再次登陆作乱。久拖下去,大军就会被迫长期驻扎吴地,那里本就是战乱多年,民生凋敝,无法再供养大军常驻了。这点,谢尚书应该最清楚吧。”
谢混咬了咬牙,恨声道:“我们可以出钱出力,兴建水师,招募沿海的渔民,不怕剿灭不了妖贼。”
刘裕摇了摇头:“难道谢尚书不知道,这些沿海的渔户们有多少就是妖贼脱下军装后假扮的呢?之前沉将军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事实如此,三吴之地的数十万妖贼,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的,有多少是被官逼民反的?妖贼们平日里给这些民户渔家们五斗米的互助,让他们能在官府的各种压迫下解脱出来,而这些压迫,有多少是我们世家高门给的呢?”
郗僧施冷冷地说道:“难道他们造反还有理了?这些人当年从北方逃离南下,是我们世家子弟接纳了他们,给了他们一口饭吃,为我们做些事情,有什么不应该的?要是换了国家,朝廷,就得交税之外,还要服役,从军。你刘大帅这么喜欢打仗,难道百姓们都愿意跟着你去远征千里之外吗?要是以后你想北伐,也来个乐属征兵,是不是也叫官逼民反了?”
刘裕平静地说道:“我从不会勉强百姓从军打仗,就算这次保卫建康,我也是自愿的基础上募兵,没有强行征集,因为我带兵多年,知道军心士气的重要性,要是象抓紧奴隶一样地强行抓人,这些人在战场上是毫无战斗力可言的,司马元显之所以弄出这么大的祸乱,就是因为他根本不知人心军心,只相信弄来人,就会为之效命。这是孙恩之乱最大的教训,可悲的是,这样的教训到了今天,我们很多掌握大权之人,掌握土地产业之人,仍然不明白。”
说到这里,刘裕看向了沉林子:“我赦免沉氏兄弟,不是我个人行为,而是根据国法,必须要安抚吴地百姓,首恶必除,胁从不问。对于卢循,我仍然需要给他一次机会,他不肯接受招安,为朝廷效力,那就让他扬帆远去,不得再登陆吴地沿海,这点,他做到了,当年他真的是想在海外孤岛上了此一生,只不过因为疫病的原因,只能进一步地远航,让他趁机占了广州。”
“当时的广州,是桓楚政权任命的刺史吴隐之所控制,卢循一伙打着忠于晋室的名义,攻占了广州,大义上我无法指责他们,而且一开始他们伪装得很好,并没有叛乱之举,还送还了吴隐之等伪楚政权的官员交由我们发落,当时大战刚刚结束,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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