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济的嘴角勾了勾:“那要是我们在这里大战,而黑袍的天道盟趁机夺取了江陵,这可如何是好?听你这样说,,他们是有偷袭江陵的能力的。想当年桓玄战败后,江陵城中的长史和将军就杀了桓楚的官员,易帜倒戈,甚至还把桓玄的五岁儿子桓升给杀了,以表忠心。后来桓振反攻江陵时,也是在内应的帮助下得手过。这些都是前车之鉴啊。”
刘道规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但当时的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当时的荆州人人皆知桓楚必败,所以王长史他们倒戈投降,未必就是天道盟的手笔,至于桓振,他靠少数的死士反攻江陵,也得要有外部的军队接应才能成事,如果外援不到,光靠江陵城中的这些奸细,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夺城,我在江陵这些年他们早就发动了。”
檀祗恍然大悟,说道:“也就是说,除非是徐道覆的大军打赢了这一仗,然后逼近江陵,才可能夺取江陵城,而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即使是江陵城中有内应,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傅弘之笑了起来:“肯定就是这样啊,想想建康保卫战的时候,如果不是徐道覆的军队走水道,突然在南塘出现,那个斗蓬也不敢在城中搞事,今天的这一战,恰似这建康城之战啊,而我们现在,就是要扮演守住南塘的那些兄弟们所做的事情。对吧,道规哥。”
刘道规笑了起来:“是的,就是如此,哪怕是我们当初京口建义的时候,也是大军起事,连破楚军两路精锐,杀到覆舟山时,城中的世家们也才开始倒向我们,没有外援,这些人是很难成事的。只是这次,是徐道覆对黑袍已经起了反心叛意,现在就是想出卖黑袍了。”
檀道济勾了勾嘴角:“徐道覆是一个不肯居于别人之下的人,估计这些年来,受到天道盟的呼来喝去,早就心中有大怨了,而这次,他一来是突袭的计划破产,现在跟我们大军相对,将要决战,这第二嘛,他就算打胜了,也会元气大伤,而江陵也会落到黑袍而不是他的手中,所以他宁可出卖了这个黑袍,说出天道盟仍然存在的事,也不想再跟黑袍联手对付我们了。”
檀祗的眉头微微一皱:“那会不会根本也不存在这个黑袍呢,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他的话术而已呢?就是想骗我们离开荆州,甚至是趁机在后面偷袭呢。”
刘道规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徐道覆是个军人,将帅,这种谍报这事,非他所长。就算攻打建康的时候,也是斗蓬在城中搞鬼,要不然他连这秦淮河的水道都不知道,又谈何奇袭南塘呢?天师道的所有情报,眼线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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