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眉头一皱:“算上这些搬运尸体的辅兵,还有正在裹伤休息的轻伤兵,我们这里可战之士也不过千余了,而且弓箭手已经全部下车向前进军,我们这里只有戈手和骑兵,若是敌军从侧面来攻,恐怕很难防守。”
傅洋介不以为然地说道:“敌军已经给消灭了五六千人了,哪还有力量再从侧翼过来?再说了,我们后面是中军和后军,还有一万五千人马呢,难道会坐视我们受攻击而不来救吗?”
傅弘之沉声道:“洋介,不要太大意了,天师道之所以攻击不利,就在于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尤其是低估了战车,但他们的孔明灯突袭和侧翼的迂回,也同样出我们意料之外,若不是张林虎贪功冒进,直接进攻我们的本阵,而是以少量兵力据守石场一带,大军主力则回过去吃我们被围的部队,那我们现在还会有这样的战果吗?”
傅洋介的脸上闪过一丝惭愧之色,低头道:“属下考虑不周,一时失言,还请弘之哥责罚。”
傅弘之叹了口气:“洋介,你是冲锋陷阵的猛士,但现在慢慢地身为将校了,就得有全局的眼光才行。此战,仍然没有出动双方的主力,就算是前军对战,虽然我军斩获不少,但还是没有击破对方整个前军,只能说对其有所杀伤和消耗,而我们的战车和铁骑,却已经暴露,现在看似我方主动,但实际上是有极大的风险,在道规哥派来预备部队守住这里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守阵线不动,无论是不是敌军来攻,我们都不能轻易出击。”
周围的将士们齐声喝道:“遵命!”
傅弘之的话音未落,只听到身后一辆加高战车,或者说是一具临时搭建的高塔之上,望远的斥候突然大叫道:“北侧,敌军来袭!”
傅弘之的脸色一变,厉声道:“全军回阵,封闭阵门,骑士下马登车,准备放箭。”他说着,率先勒马奔回,几百骑兵纷纷奔向了自己所属的北侧方阵,随着一阵盾牌的开合,军号的作响,旗帜的来回,战阵又陷入了一片封闭的寂静之中,只有北侧那里的烟尘,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战场,北侧,一片密林之中,李南风的神色平静,看着三里外的晋军军阵,一队队的骑兵策马入阵,然后阵门合闭,而不断地有辎重大车被推出,放在北侧的阵外,不停地有轻装的辅兵甚至是无甲的民夫来回奔跑,把一面面的大木排,装在这些大车之上,木排的缝隙之中,则设有弩孔箭洞,在大车那些血淋淋,还带着人体血肉的轮子上,则套上了铁链,将之相连,很快,就构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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