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笥王府似乎恢复了平静。隆冬岁月,依旧悠远绵长。
然,我的心终究平静不下来。连着几日,夜夜被噩梦魇着,惊醒之后便只得蜷着身子独自坐着直至天明。白日里便怎也打不起精神来,如是寒霜下的残花,一片萎靡之景。
楚水跟在身边,成日里便听着我打哈欠,最后惹得她侧眼看我,幽幽然吐出一句——娘娘你莫不是行军打战去了,这几日精神怎的如此差?
我只能佯装喝斥,转过身,暗叹声落了满地。
楚水亦会讲些笑话逗我开心,可我的脑海里满是梦魇里那个血肉模糊的婴孩,如何也笑不真切。只得勉强牵动嘴角算是回应了楚水。
“哎哟,我的好娘娘,这大冷的天,怎生做起绣活来了?也不怕冻了手!”楚水端着汤药,一进屋便来抢我手中的小衣服。
“莫要胡闹!”转个面,躲过了楚水伸来的手。
“好,那你先将这药喝了。”
看着楚水将一碗黑浓的药至于我面前,忍不住屏息皱眉:“这又是何种药?平日里喝的药总带了些许茉莉香,今日的药怎如此恶臭?”
等着楚水的解释,却听到了进门处萧衍卿的声音。“楚水,你给娘娘服何药?”
我站起身,看着数日未见的萧衍卿,心里隐隐欢喜。
“自西厢的侧妃出事后,我家娘娘连日被梦魇着,精神甚差。王爷便叫楚水找了郎中,配了药于娘娘服用。”楚水将药碗递于萧衍卿,他接过,细细闻了一会,剑眉慢慢蹙起。
“先将这药拿去倒了,回来回话。”
看着萧衍卿面色凝重,我隐隐猜到了是何事。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娘娘未服用那药汁吧?”说着,萧衍卿的手便覆上来,替我诊脉,未等我答复便又道:“如今这笥王府也不安宁了。”他说这话时,甚是无奈。
“萧大哥,那药有何问题吗?”楚水一进来便着急询问起来。
“楚水,药是谁交于你的?”萧衍卿没有回答,反倒问起楚水来。
“这药是我亲自跟着郎中去拿回来的,亦是我自己煎的药,煎好了便端来给娘娘服用,并无第二人过手。”楚水亦是反应过来,便十分认真地回答起问题来。
“如此说来,便是郎中那里出的问题了。”他似是思考了一会,便又对楚水说:“日后娘娘服用的药,煎药的器皿,盛药的碗,乃至吃饭的碗,喝水的杯子,你都要收好。今日娘娘若是服下那药,恐怕华佗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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