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来,睁开眼便看到齐瑸笥对着我在发愣。
我也不转身,也直直地看着他,良久,他才将头转向外去,道:“王妃睡地可真熟,若不是我在,昨夜你恐怕就被人给抬了去。”
心下一惊,我急忙坐起身来,看着他认真问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有人往房里吹了迷香,不知是想做什么。那时我还未入睡,便出了声将那人给吓走了。”齐瑸笥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却已然被吓得不轻。
若不是有他在,现在我还不知身在何处呢。虽然事已过去,我心里仍旧害怕。
“王爷可曾瞧见是何人?”半晌,我才定了神问道。
齐瑸笥摇了摇头,便掀开被子下了床。“夜黑,瞧不清。我也怕是别人的调虎离山计,便不曾追出去。”
“定是那刘如容母女。”思量一会,行至齐瑸笥面前,微微笑着,道:“王爷今日可否陪我唱出戏?”
齐瑸笥一脸的疑惑,道:“戏?你断定是她们所为了?”
“呵呵,不管此事是否她们所做,我娘的死她们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拖了这么久,我想也是时候替我娘讨回个公道来了。”
“呵呵,王爷,那如今汉高祖刘邦已去,吕后也该开始行动了吧?”我巧笑着看向亭子周围前来听故事的下人们,最后目光锁定在刘如容的丫鬟身上。
今日我便欲用这吕后制人彘之事将我娘的死因给套出来。我倒是相信这丫鬟早晚会来找我的。
“络姌真是聪慧过人。不错,吕后对刘邦所宠爱过的宫人‘皆幽之不得出宫’。她平生所最切齿的,无过戚夫人,把戚夫人罚为奴隶,且将戚夫人钳光头发。”
我佯装惊吓,幽幽然道:“可怜戚夫人的万缕青丝了。”
齐瑸笥颔首,继续说:“络姌你有所不知了,那戚夫人之青丝是被宫役拔去的。而后,她还卸下宫装,身穿褚红色的囚服,被驱入永巷内圈禁。此后戚夫人便戴着枷舂米,每日勒限舂米一石,若少半升,即杖百下。她戚夫人虽然出身民间,但从十八岁嫁了逃难中的汉王刘邦,一向受到宠爱和娇惯,只知弹唱,未娴井臼,一双柔荑的玉手,如何禁得起那个石杵?”
这些话从齐瑸笥口里说出来,我心里甚是难过。其实这故事我早先看书便看过了,今日还是我要齐瑸笥特意于亭内讲于众人听的。
“王爷,然后呢?”林府的下人们多为目不识丁者,这样的故事对他们而言多是闻所未闻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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