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缃芮在林府住了多日,我也陪着,只是一直不见齐瑸笥有何动静。自那天起,齐瑸笥皆是早出晚归,回来了也不与我多说话便休息去了。
又过了些日子,林缃芮与萧衍筳便要回将军府去。我与齐瑸笥也欲回王府去。
萧衍筳与林缃芮作别了林砜与刘如容,出了林府萧衍筳便将林缃芮扶上了马车,自己便骑上马,向前而去。刘如容依旧站在马车前,望着自己的女儿,泪光闪闪。我本也与她一起送别林缃芮,怎奈齐瑸笥硬是将我拉到了角落。
我疑惑地望着他,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任何信息,正欲作罢,却闻得马儿的嘶叫以及众人的尖叫声。
待我回头看时,便见到了马蹄自刘如容身上踏过,马车也跟着碾了过去。马儿也因此受了惊,冲撞着向前疯跑起来。
这突来的变故,任是何人都是始料未及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下一刻,便有一双不是很温暖,却足够大的手将我的双眼蒙住,没有多想,我便转身扑到了齐瑸笥怀中。
那场面实是太血腥,我有些接受不了了。马蹄是在刘如容的腹部踏过去的,原本站着的刘如容,一瞬间便躺在了地上,四周都是她鲜红的血液。她的身子,顷刻间便成了尸体,只有血液还在流动着。
齐瑸笥紧紧地抱着我,手不停地在我背上轻抚着,让我感受着他的存在。我的耳里依旧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声,过了一会便听到了林缃芮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娘!娘!为什么会这样,娘……”
我依旧窝在齐瑸笥的怀里,不用看,也可料想到现下的情况。定是萧衍筳镇住了失控的马儿,将林缃芮救了下来。林缃芮看到了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身体还不住地痉挛的娘亲。
若是单纯地死亡,众人也还可接受。刘如容死得实在是太惨,又太过突然。连我这一直盼着她死的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是林缃芮了。
这样的打击,任谁也承受不住,林缃芮定是晕了过去。
毕竟是自己的娘亲,我可以理解此时的林缃芮。我也曾亲眼看着自己的娘死去,那么地想挽留,却又是那么地无助。
只是,耳边除了林缃芮的声音外,我还听到了林砜突然间苍老的声音。“怎么,怎么会这样?不,不,不会的……”
只一会,又变成了众人的惊呼。
“老爷,老爷……”
一时间,林府便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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