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
白离穿好衣物在校场点卯。
迟到者,十数人,皆一一责罚。
过后,开始整顿训练。
临国大军至多五日便到,想阻挡他们的铁骑,唯有死战。
来这几天,白离整合了军中事务。
粮草只够两日,兵甲不全,士兵体差。
而他们安营之地,漫天黄沙,视野开阔,毫无隐藏躲避埋伏之地。
若是他们兵强马壮,此地倒也尚可。
可偏偏兵不强,马不壮。与那常年血战的临国战士相比,胜算细微。
整训一天结束,白离查看舆图,寻找一个易守难攻,能弥补兵弱的地界。
“将军。”齐暮掀开帐帘:“您看谁来了。”
白离从伏案上抬头,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黎表哥。
“表哥?”白离眸中惊喜闪过,而后忧心看他身下空荡荡的腿:“你来这儿作甚,不是说好,你处理后方,我在前线吗?”
黎追鹰沉默如死寂一般的面容在看到白离的一瞬间展开笑颜。
“我来看看小阿离,毕竟这一别,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黎追鹰勾着一抹笑。
他怎不会不知,小阿离来这一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若非他双腿齐断,小阿离何必替他走这一遭,毕竟他才是黎家儿郎。
“会再见的。”白离走到黎追鹰跟前,亲手把他推到桌边,为他奉了杯茶水。
“嗯。”黎追鹰点头,慈蔼地看着白离。
白离一点一点抿着茶水,目光一点不敢落到他的双腿。
可看到他沧桑瘦削的面颊,心中是无法排解的哀怨。
她的母后是祖父最小的女儿,是老来得子,两个哥哥把母亲当女儿养大,最后嫁入王宫为后。
她的这位表哥是大舅舅的长子,当日满门抄斩,二十二岁的他牺牲一双腿,被残余的黎家军带走。
那一日,黎家再无一人生还,包括黎追鹰的妻儿。
“除了见你,还想跟你说一下府县里的贪官污吏我帮你处决了,同时他们贪污的粮草兵马也给你带来了。”黎追鹰道。
话毕,他轻叹一声,眉目紧皱在一起:“这些虽能解燃眉之急,但听说临国有一种火炮,形似烟花,在那种武器的碾压下,没有一个人能逃脱。”
“是的,听羽答国传过来的消息,那种火炮可以镇山填海。”站在黎追鹰身后的齐暮跟着回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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