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文军慢悠悠地说:“不久前。”
其实他是在重生前,又一次几个同学请他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的。
那几个同学挨个来给他敬酒,为高一时他们的年少无知去诬陷李文军道歉。
他们都说那时候没有恶意,只觉得好玩,没想到后来闹那么大,就越来越不敢说了。
当年那个爬墙头的白净戴眼镜同学,这时候已经成了瘦高秃顶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茅台,脸比桌上的澳大利亚大龙虾还要红:“李总,小时候我太皮了。后来一直没有机会跟您当年道歉。今天借着一杯酒,恳请您原谅我。”
他们对李文军的称呼,已经从当年的“军少”变成了李总。
李文军却觉得更讽刺。
他不相信什么良心发现,毕竟当时那几个人是在生意上遇见了点问题,走投无路,才来找他。
他们想他借钱给他们救命,别说是为这件事道歉,就算是李文军叫他们跪下叫“爸爸”,叫他们给他舔皮鞋,他们都会笑着照做。
不过李文军并没有这么为难他们,只是淡淡一笑:“我家人死后,就不怎么喝酒了。各位心意领了。”
另外一个,当年那个负责在下面当脚踏的黑粗少年,后来已经成了黑粗中年人的同学,叹气:“唉,我们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听了王小兰的怂恿,去干那种缺德事。之后我每次见到军少都觉得好惭愧。”
李文军年少时也一直没想通这几个人为什么平白无故要陷害他,到那时才彻底明白。
原来是王小兰。
他们觉不觉得抱歉,他不知道,反正他觉得王小兰挺抱歉的。
矿区被县里宣告破产后。王永青作为参与矿区破产清算的主要人员,打着处置资产,安置职工的旗号,最后又捞了一笔,还给子女和老婆都安排了不错的工作。
王永青的小舅子吴仁新甚至还开了个玩具公司。
李文军怎么可能让吴仁新这么舒服。他动了动手指就挤兑垮了吴仁新的公司,让他负债累累。
吴仁新一蹶不振,最后成了流浪汉不知所终。
王小兰嫁了个渣男。
一切强加在李文军身上的虚假罪名最后都在那个渣男身上变成了现实。
那渣男赌博玩女人整日游手好闲,在王小兰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把她打到流产从此不能生育。
大家竟然还说,王小兰只是因为把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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