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回答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只是觉得你有能力管好自己,在这些方面不需要帮助。你唯一可能处理不好的,就是来自弟弟的伤害,因为你是哥哥,长辈会不准你还击。从你爸妈的立场说,也不好处罚和责骂弟弟,为了保护你,他们就只能关注弟弟多一点,确保他不骚扰你。”
李慎行张大了嘴:我想过一万种可能,以为叔叔是怕我闯祸拖累我爸;怕我受伤把自己弄残了,怕我刺激爷爷奶奶。
或者叔叔觉得李谨言拥有太多,亏欠了我。
却独独没有想到这种。
李谨言接着说:“这句话我听懂了。谭道长把我送到山脚,才回去。我回来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件事,而是开始观察。我发现他说的是对的。后来你再做什么,长辈们再怎么偏向你,我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不需要帮助,心里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你一直都很迷茫,没能力照顾自己,约束自己。”
刘翠红今天破天荒地洗好切好了一盘子瓜果送过来,说要给李谨言吃。
顾展颜忙陪她上来。
两个人走到门边,刚好听见李谨言的这些话。
顾展颜红了眼眶,低头小声说:“妈,我忽然不太舒服,您自己先坐会儿。”然后撇下刘翠红就走了。
刘翠红心里也不是滋味:回想起来,我都好少抱早早这个孩子,每次他们两兄弟回来,我都先抱或者只抱跳跳。
本以为孩子小不懂这些,结果他什么都知道。
现在孩子都长大了,要离开家了,我后悔也没用了。
我今天拿这些水果过来,其实也是心虚和愧疚,想要弥补呢。
她没脸进去,端着瓜果,失神落魄的转身走了。
李文军听见外面响动,出来看,结果发现顾展颜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偷偷流眼泪,惊讶地说:“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顾展颜用手环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抽泣:“早早好可怜。不知不觉,他都这么大了。我本来生早早是为了让点点不要孤单长大。结果我们又让早早那么孤单的长大了。”
李文军笑了,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没有。他不孤单,他有这么多朋友。你也不必内疚,父母总是觉得给孩子的不够多,这是天性。我们早早已经长成一个健康快乐,坚强又善良的人。这就够了。”
李慎行在这边也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觉得很受伤。
原来大家都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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