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脸色苍白,陆清棠忽然在这一刻有些后悔了。
他叫了二十几年的母妃,忽然变成了仇人,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不过陆清棠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是宁妃步步紧逼,她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揭穿墨则深的身世。
周围一阵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宁妃的举动惊住了,同时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墨则深怎么会是贤嫔的孩子,贤嫔的孩子不是那个死了的女婴吗?
既然如此,那那个死了的女婴又是谁的孩子?
皇后和墨则渊对视一番,母子俩心有灵犀地会心一笑,看来宁妃这次要无法翻身了。
康元帝也深感意外,他当即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就仿佛那椅子上长了刺一样扎屁股。
他一脸惊讶地看向宁妃,嘴巴微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徐淳,传贤嫔,准备清水验血!”康元帝冷眼看向宁妃,对着徐公公说。
徐公公立马应声退下,没多久带回了贤嫔。
许是在外面被提前告知了陛下的意思,贤嫔一进殿内就直接看向了墨则深,她眼里含泪。然而墨则深仍旧一脸冷漠,似乎比平日里还要不近人情,这让陆清棠感到意外。
难道这次要好心办坏事了?
墨则深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生母是谁,更不关心谁是他的生母,更是对面前这个可能是自己的亲娘的女人产生了一些抵触的心理。
心里头有些七上八下,陆清棠隐隐觉得不安,眼见徐公公再次端来一碗清水,向墨则深递过去一根新的银针。
墨则深起先并没有伸手接过那根针,而是偏过头,朝贤嫔的方向注视了一阵。贤嫔见状立马上前,向徐公公伸出手,“不如我先来吧。”
然后,墨则深快速伸手接过那枚银针,将其扎在指腹上。血珠蹦出,滴进清澈见底的碗中,瞬间转换成了一朵鲜红的花。
伴随着血液四下散开,陆清棠感受到墨则深的不高兴,他一定在心里怪自己。
出于内疚,陆清棠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给予他一些安慰,可谁知他竟然推开了自己。这让陆清棠感到意外,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那张冷峻的脸上变得有些陌生,陆清棠好像突然有些不认识他了。
这时候,贤嫔的血也滴到碗中,如陆清棠所想,两滴血相融,母子俩的身份终于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该看墨则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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