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最终结果却是背道而驰。
周沉让司机把车子停在航站楼门口,他自己走进去,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很轻易地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何欢。
她身上穿了一件翻领白衬衣,牛仔裤,帆布鞋,安安静静地坐在靠边的位置,稍稍低着头,手里捧着纸杯子,旁边放着一竿小巧的行李箱,背上驮着的还是那只她经常背的双肩包,唯独不同的是她把长长的头发都扎起来了,后脑勺上往后拱起一个松松的小包,这样便从衣领里露出了大半截纤细白嫩的脖子……
这样的何欢就如刚从晨露出吐出来的花骨朵,坐在机场敞亮的灯光下,仿佛身上都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她那么鲜嫩美好,自己何必去耽误她。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下定决心要逼她离开,周沉觉得自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只要再努力一把,他就能将她“赶出”自己的生命,所以他的脚步一下子就挪不动了,渐渐退回到门口的电子屏后面,眼睁睁看着不远处的何欢。
看着她坐在椅子上看了数次手机,也看着她将手里的纸杯子转了好多圈,最后看着她终于起身,朝自己躲的电子屏看了一眼,他立即收身回来,幸亏没被何欢看见。
一两分钟之后周沉才稍稍又将头探出去看,何欢已经拎了行李箱站在大厅中央了,围着四周转了一圈,终于确定她要等的人没有来。
她死心了。
周沉心也死了,将身子收回来,肩膀靠在电子屏的柱子上,很快手机响了一声,是何欢最后发过来的那条短信——“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离开你的理由。”
这回她是真的走了,拖着行李箱去问讯处,很快重新买了一张机票去领登机牌。
周沉一直看着何欢的背影消失在安检的闸口,他才渐渐缓过神来。
终于亲手割掉了这段感情,就像是自己挖除了自己身上最柔软的一部分,那里便成了一个窟窿,长痛不宁。
何欢回邺城的那晚香港下了一夜暴雨,电闪雷鸣。
周沉坐在车里抽掉了一整包烟,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让司机送他回酒店去。
如果说那一夜对于何欢来说是“等待”,那么对于周沉而言便是“自刎”,他站在离她那么近的地方,目送她一点点走出自己的生命。
我的好姑娘,你要坚强,要勇敢,要去追寻更好的人!
……
周沉回忆完,用捏着空酒杯的手顶住自己的额头,这样才能保证醉醺醺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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