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地指着周沉:“我不管,你必须把那丫头给我找出来!如果肚子里的那块肉还在,无论如何想办法把她再娶回来,如果肚子里的那块肉不在了,以后你别再登我的门!”
周鸿声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就不信这个邪了,难道有生之年就不能盼个姓周的孙子?
周沉对于老爷子的无理取闹也只能苦涩笑。
他也想找啊,可是也得找得到啊。
“出去吧,没找到那丫头之前别再让我见到你!”老爷子收回拐杖,整个人转过去背对周沉。
周沉长长出了一口气,手指在额头上擦了几下,推门出去。
路上遇到周业:“少爷您这就走了?缀锦阁那边已经把晚饭都摆上了。”
周沉摇头,他哪儿还有心情留在这里吃饭啊。
“我公司还有事,不吃了,你去书房看看我父亲。”
周业知道父子俩又吵架了,叹息:“行吧,那您路上开车小心,我去叫老爷出来吃饭。”
周业走至书房,打开门就见到地上碎掉的瓷片和干涸的茶渍,而周鸿声就拄着拐杖站在书架前面,灯光黯淡,显得他的背影消瘦又孤凉。
这样的周鸿声真是令人唏嘘啊,周业忍不住摇头,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周业,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当年我把冯莲赶出周家,结果弄到现在这步田地。”
说话间周业已经将地上的碎瓷片捡干净,小心翼翼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嘴里劝着周鸿声:“老爷,您可别这么想,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可我怎么就盼不到一个跟我亲近的孙子呢?”
“会有的,再说沉少爷先前不是一直不肯结婚嘛,现在好歹娶了何小姐,何小姐肚子里又怀了孩子,无论如何那也是周家的后,所以换个角度讲,这也算是好事。”
被周业一说,周鸿声反应过来似乎确是这么一回事。
“就你最会哄人,行了,陪我吃饭去。”
……
6月28日,邺城音乐学院的毕业典礼,也算是学校年度盛事。
仪式定于上午10点在礼堂举行。
周沉很早就到了,因为还未到仪式开始的时间,他便在学校里随处走走。
校园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拍照留影的毕业生,三三两两地排在一起,或搂或抱或做着各种搞怪的动作,最后笑颜如花地在镜头前面定格,以此来结束他们在这所学校四年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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