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蛮晃,叫傅应绝不适地眯了眯眼。
可是他没收回视线,
只是想着今天日头好,刺激得眼睛都有些发酸。
“爹爹。”傅锦梨忽然喊他。
傅应绝默默地垂眼,抽回情绪,不再看了,“嗯”一声,问她:“做什么。”
傅锦梨看了看元帝消失不见的身影,敏锐地察觉到傅应绝情绪细微的变化。
小手覆在他手背上:“那是爹爹的爹爹,你不认识?”
傅应绝还记仇胖丫头吭坑了他,这次没顺着她的话说,而是呛声:
“那你爹爹可太多,指的哪个。”
不阴不阳地,呆瓜没听出来。
她绞尽脑汁努力思考一番后,小手一锤,开始糊弄人:“爹爹的爹爹就是爹爹的,都是爹爹。”
傅应绝哼笑,瞧出她和稀泥,但也没计较。
他落在傅锦梨后背护住她的那只臂膀坚不可撼,就连被傅弟弟牵住的手也顺从地放松。
看似一切游刃有余,又圆满温馨。
可当他半阖着眼,沉默许久后,才徐徐道:“那是小九的。”
是小九的,不是傅应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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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丫头实在是个情绪敏感但是脑瓜子迟钝的呆瓜。
她愣是要说爹爹不对劲,那是她不知道哪儿不对劲。
她去问傅弟弟,傅弟弟只会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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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绝尽量避免同元帝见面,朝堂上的事儿他还是尽职地一直管着走。
只是原先疾风暴雨中带一丝温和的手段,变得更加凌厉了。
总给人一种‘他不耐烦了,处事能快则快,弄完让他赶紧走’的错觉。
只是再怎么避开,都有被抓住的时候。
元帝在宫里,成了专门遛梨子遛弟弟的。
两只大胖娃娃,跟着个小老头子,每天乐呵呵地在宫里转,傅应绝这个当皇帝倒像给几人包尾的。
今日元帝送孩子回来,几人在御花园钓鱼,一人手里拎着一条。
傅应绝看见的时候,脑中只有两个字:想逃。
傅锦梨力气大,她扛着的那条最大,摆得最厉害。
胖丫头被小鱼一尾巴甩在脸上,打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将小嘴巴都颤成条波浪线。
要哭。
“啊呜哇——”
傅弟弟立马凶狠地嗷呜一口咬在鱼身上,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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