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看天,朝地看地,朝人看人。”方子业道。
“我们终究只能看到我们目中所及的人或者物!”
顾毅终于才笑了起来:“子业,你很可怜,你这么年轻,就将失去比较低级的快乐,这样其实不好。”
“下次要不要师兄带你去见识见识红尘气?”顾毅眨了眨眼睛。
方子业闻言,摇头如拨。
恩市这个地方,洗脚产业颇为发达,去年年中的鄂省年中学术会议暨青年医师大比武中,两位‘前辈’因为这个事情就被羁了,失去了参赛资格。
方子业还没有饥渴到那一步,当然得洁身自好。
“师兄,这些地方,你也得少去。”方子业回道。
“你看看你,俗了不是?”
“我知道一个正规的地方,按摩的手法非常好,按摩之后很轻松,听说还有陈老中医的徒孙一辈在里面工作,只是很少遇见。”
“我们这里的教授都经常去的!”顾毅笑道。
方子业这才晓得,是自己想多了,不过顾毅的说法这么暧昧和隐晦,着实是让方子业不想歪都不行。
八点四十分,两人吃过早饭后,慢悠悠地往外科工作区域赶去。
顾毅顺路点了一根烟,强行塞给了方子业一根。
本以为方子业不会接,但没想到,方子业也接过了,并且将其点上,吸了两口之后,呛咳起来。
顾毅则啧啧称奇道:“今天怎么想着接了呢?”
“二十四号要做的那个下肢短缩畸形的手术,还有二十六号要做的单下肢全骨缺损的病人,格外费脑。”
“听人说抽烟可以增加灵感,这种说法也是骗人的,我还是学不会。”
“师兄,你下次还是别给了。”方子业再吸了一口,依旧觉得难受之极,便将烟给灭了。
顾毅看着方子业这样子,不忍有些心疼:“子业,你如果压力太大,或者是拿捏不准的时候,是可以叫停手术,推迟甚至取消的。”
方子业将烟蒂丢进了烟灰缸后,回头:“我当然知道,不过难度也不大。”
“做手术和做手术之间,也是有差异的,如果只是为了完成手术,难度不是很大,可要比较好,高质量的完成手术,总得死点脑细胞才行。”
方子业说完,长长地呼出了两口气,舒缓着抽烟带来的不适感。
在这疗养院,全都是疑难杂症,没有一个是那么好处理的,方子业有那么几个瞬间,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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