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死,所以利用了历史的惯性自保,而现在则想反过来改变历史事件,阻止其发生。他并不想把自己困在登州城外,陪着朱大典耗在旷日持久的围城战中。
朱大典脸色一变:“你是在怀疑本抚的判断?登州城内有东江镇旧将本抚知道,辽人与本地士绅军民不合,本抚也知道。但是此刻登州仍由孙初阳掌控,区区几名辽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难不成他们还有这么大的胆量,与叛军勾结,赚开城门?”
事实就是这样啊,陈雨心道,可惜不能明说。他耐心劝道:“叛军是不是会内外勾结赚开城门下官不知道,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军门何不宁可信其有,加快行军速度,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黄县离登州城不远,大军只要连夜赶路,明日太阳下山前就能赶到登州城下,将叛军包了饺子。万一给了叛军机会,真的进了城,那么攻城就要耗费十倍、百倍的力气了……”
“够了!”朱大典喝止了陈雨,沉声说,“本抚本来对你印象不错,你不要蹬鼻子上脸,来指导本抚该如何做。”在他看来,为了一个猜测,几万大军急行军一天一夜赶到登州,以疲惫之师对抗叛军主力,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陈雨眼见无法劝服朱大典,只好闭嘴不言。献策不成也就罢了,得罪了大佬就得不偿失了。
朱大典挥手下令:“传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探马往前走二十里,保持戒备,防备叛军杀回马枪。”
大军接到命令后行动起来,按照各自的营头寻找地方安营扎寨。陈雨的人作晚已经搭建了营寨,此刻就只需返回便是。
傍晚时分,颇有些郁闷的陈雨在顾影、张富贵等人的陪同下,围着营寨散步。走了两个圈之后,陈雨碰到了一个年轻的武将,这人主动说:“某乃宁远游击吴三桂,有件事很好奇,想问问陈百户。”
陈雨没想到这位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吴三桂。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对方,二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长相颇为英武,目光如注,眼神坚毅,除了鼻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起来面相略微有些凶恶,怎么看都不是电视中刻画的猥琐汉奸模样。
不管以后的历史会不会重演,反正此时的吴三桂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百户能得罪的,拱手道:“原来是吴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吴三桂有些意外:“哦?吴某远在辽东,陈百户在山东如何久仰?”
陈雨微笑道:“下官虽在威海卫僻远之地,可是吴游击为救父亲,率家丁数十人杀进上万鞑子阵中,斩敌将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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