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便凑近他的耳朵说:我一没有吃荤,二没有沾腥,只是吃了一个苹果。他已将这个苹果吃得只剩下一个核儿了。
你如果这么不讲规矩,今后就不要进寺院。
僧人的话,皮霜没有听进去,心里想:我还巴不得吃点荤腥。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从那棵松树跳到另一棵松树上的长尾巴松鼠,如果猎杀了,剥皮取肉可烹饪出一味佐餐的可口佳肴。
僧人点着一支拇指粗的蜡烛,带他走进厨房,揭开灶锅,里面还有些稀粥。僧人取来勺子在粥里一蘸,然后送到嘴边一尝,说这稀粥还热,可以吃。接着他又打开柜门,面里有几碗咸萝卜之类的剩菜,他对皮霜说:这些剩菜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都想吃一点,皮霜说。其实他对这些素菜根本不感兴趣,心里还惦记着佛堂里摆放的那些水果供品。僧人正转身出门,皮霜说:师父,要帮助人,还望帮助到底。僧人说他解手去,马上就来,一会儿,来了就问:施主,你需要帮什么忙?皮霜一手拿碗,一手拿锅铲舀稀粥,说师父,还请你给我找个歇处。
僧人说可以,等皮霜吃完稀粥,便领着他朝左边走,打开厨房里一个侧门,那是门环扣着的,没有上锁。门开了,里边是个十来平米大的厢房。靠右边墙是一个睡铺,对着睡铺的是一面墙,上有窗户,窗户是圆形的,还蒙上了一层赭红色的布帘,上下左右边缘是用钉子固定的,外面像有风,那布帘一鼓一鼓的。
这会儿,僧人说:今晚你可在这里休歇,住寺的伙夫这两天正好回到俗家去了。阿弥陀佛。他又语音喃喃地强调:施主,住寺要守规矩,不烧香拜佛就少到佛堂去。
师父,俗家人记住了。皮霜点头,显得出一副老实的样子。
当晚,僧人吩咐皮霜后竟自放心地出门走了。
第二天,寺院里一阵嚷嚷声,几个和尚论议着说昨晚佛堂被盗了,所有的水果供品被偷光。被皮霜称为师父的僧人也赶到佛堂看,果然那些水果供品被洗劫一空,地上散落着一层零碎的果核,一尊佛像的嘴唇上还斜搭着一块果皮。这个僧人看了非常恼火,他猜想一定是贼性不改的皮霜干的,但他没有说,说出来,会担责任,因为昨夜是他领着皮霜进来的。
这时,佛堂外有人嚷起来:昨夜来了一个施主,没有施舍半点东西,还吃光了厨房里的剩食,我们怀疑是那个施主所为。有人发现他还在伙夫的睡房睡了觉,之后跑了,把窗帘布拉开,从那个窗眼里逃跑了。是哪个糊涂和尚把他放进来的?要担责任喽!有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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