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铭沉吟不语,看了她半天,“我一会儿来接你。”
她小心翼翼地把昨天穿的那条红裙子放回袋子里,细细密密地封好,平整地放到行李箱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们没有下一次拍照的机会了。
子铭进来正好看见,蔓筠在收拾他那套礼服,“这个不用带也可以。”
“我要带。”蔓筠不卑不亢,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把行李箱拉好,“我收拾完了,走吧。”
才到门口,子铭就拉住她,“你在生气。”
“嗯。”蔓筠回答,“我就不明白,怎么什么事都是你在做主?包括你说何欢打电话给你说有事,你也没有给我说具体原因。不是我要刨根问底,在我面前,你是不是应该稍微注意一下你和她的关系!”
她生气的是,何欢知道的事远远多于她,但宋子铭居然没有任何解释。
“从回国的那个酒会我就说过了,有些事你不要问。”他脾气也上来了,生硬地说。他妈妈莫蓉的尴尬身份,是个不能揭开的伤疤。天长日久,这已经长在皮肉里的疤,稍微动一下就是连皮带肉。
“凭什么?”蔓筠挑着嘴唇,把箱子踢到一边,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说要在一起的是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是你,说求婚的是你,说要来拍婚纱照还是你!你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清楚,怎么就不可以问了?”
换作平常,白蔓筠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突然间,就因为何欢一个电话,他就要回国。怎么样都说不过去,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关系。
“时机成熟我会说的,我们先回去吧。”子铭不想和她争论,挽过她的肩,正要走。
蔓筠巧妙地躲开,拉着箱子自己走在前面:“宋子铭,可能等你的时机成熟,我就不想听了。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我。”
他有苦难言,深情悲戚地看着蔓筠走远。
……
何欢心里是很忐忑的,坐立不安,宋子铭刚才那声音像是要杀人一样。她想起昨晚的事,早知道不该这么冲动,威胁宋子铭的。
昨天,唐成应酬喝醉了,打电话交何欢去接他,他不省人事,一直说瞎话。
他说:“何欢,子铭和那个女人去拍婚纱照了你知不知道?”
她本是扶着唐成,手突然就软了:“你说什么?”
唐成喝太多,没有支撑,直接摔在地上,他双手撑在地上笑:“你怕什么?哈哈哈……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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