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外袍深红色里衣,乌眸墨发,嘴角含笑,真正清隽得如画中人般好看。
宋悦意忙起了身,请他入了座,又为他盛好饭,“这些都是晚辈早上做的,晏叔叔尝尝合不合口味。”
现在她有求于人,即便不合规矩礼教,也只能豁出去了。
“看你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应该不会让我失望。”朝晏也不客气,提箸各个菜色都夹在碗中尝了一口,品了品,点头,“还不错。”
宋悦意又把早凉好的杂菌炖乌鸡端到他面前,“再尝尝这个。昨日您都吐了血,想必身体欠佳,所以熬了这个,汤特别浓郁鲜美,十分温身补气血。”
“小悦儿有心了。”朝晏先尝了一口,接着又尝了一口,紧跟着一口气把一碗汤都喝了下去,最后还翻看碗底的主料,“乌骨鸡,鸡枞菌,青头菌,黄牛肚菌,咦,还有几样我居然认不出来?”
他一脸疑问,宋悦意暗舒了口气,才在他对面坐下道:“晏叔叔只管好喝就成,总之不会毒害您。”
“哟呵,还想毒害我,就你还得多修炼些年头。”朝晏毫不在意的自己开始在小红泥炉上的砂锅里盛汤,“既然你保密配方,那日后我想喝了,你就给我做,坐享其成也不错。”
宋悦意从他言词之间已经听出了好些端倪,本来只是想求他,看能不能让他的小厮帮她送信给上京的父亲。
毕竟天气寒冷,路途遥远,算是桩不太好的差事。
可是司桐不在,这个口正不好开,却又有了新的想法。
“晏叔叔刚才说对医理懂得一二,若我想毒害您还要修炼些年头,不知道您对辨毒有何看法?”
她试探着问。
朝晏停箸,挑起眉梢睨她,眸光似电,“你中毒了?”
宋悦意避开他似能看透人心底的目光,底气不足,“我只是问问。”
朝晏朝她还绑着纱布的额头瞄了一眼,忽然一声冷笑,“吃过了么?没吃就一起。我不太喜欢跟饿着肚子头脑不清醒的人说话。”
宋悦意被他这一声冷笑惊得后背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他在说她头脑不清醒?
她一阵又羞又气,原来低头求人是这般难堪不好受。
她端碗为自己盛了一碗饭,低头慢慢吃,不由自主红了眼。
朝晏如何会看不出她的神情变化?
自己的意思是让她先吃饭,少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明知让她生了岐义,他也懒得解释。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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