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出手之人,他祭出法术时,刚好有一位儒家修士在现场。”柳江烟指着水雾形成的人影说道。
“他是什么境界?”
“最少元婴!”
“什么?!”城隍猛然站起身来,他声音充满惊讶,“是大乾国国师亲自来了?”
而辛稼轩也睁开了眼眸,他更在意的是前面两个字:“最少?”
柳江烟“嗯”了一声,昨天她刚接到消息时,比他俩还要震惊。
“那他......那位前辈人呢?”城隍爷追问。
“杀了只茫魂后,消失不见。”
柳江烟说完,继续补充,“我们神识扫荡过了,没有发现前辈踪迹,可能他暂时并不想见我们。”
“那就干等?”
“自然不,刚才我从守城士兵口中得知,这位前辈入城,是为了找一个叫张成麟的人。”
“张成麟是谁?”
“一个凡人衙役。”
......
朝阳初升。
商贩们扛着货架,扯着粗糙的嗓音,发出吼了一辈子的叫卖台词。
这家喊完,那家吼,此起彼伏。
张成麟穿着一身整洁的衙役服,独自巡逻。
在小村庄里长大的他,觉得自己其实挺幸运,能在府城找到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
他现在都记得七八年前,离开村子时,父亲期盼的眼神,母亲喋喋不休的话语。
那时自己拍着胸脯告诉二老,自己定然混出一片天地。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座府城时,看到仙丹阁的兴奋,误入春楼的窘迫,初次来衙门报道的憧憬。
他明明还记得很多事,这些一开始自己认为对的事,不知何时开始对它们产生质疑。
张成麟不明白,为何自己兢兢业业,不畏生死,最后却是一个只会给师爷倒茶的人,升为捕头。
抓犯人不是要武功要勇气吗?捕快需要茶艺吗?
张成麟不明白,为何自己辛辛苦苦当了这么久衙役,最后却依旧没什么存款。
钱呢?
他还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积累下来压在他的身上,让他目光开始浑浊,开始麻木。
巡逻完毕,又要提交报告了。
张成麟用毛笔在记录贴上写写画画,他做的很认真,即便他知道,主薄只是扫上一眼,就丢到一旁。
来到附廓县衙,步入左侧偏房,看到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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