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脸色一变,连忙把顾煜拉到一边。
“姑娘,我......我......”
“有什么事起来说。”
其实程晚有些猜到了艳秋要说什么事,无非是和她弟弟有关。
艳秋哭着摇头,躲开程晚想拉她起来的手,头磕在地上。
“姑娘,我……我,我知道我不要脸,脸皮厚得没法了。
可是我还是想试着求求姑娘,求姑娘帮我想想法子,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弟弟。
我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给他找大夫看头上的伤,他才八岁。
呜呜呜……
姑娘,求您再帮我一次,我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求您了。”
程晚垂眸看着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艳秋,叹了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艳秋抬起头,咬住下嘴唇,眼中闪过坚定之色。
“姑娘,如果可以,我想带着我弟弟过日子,改随我娘的姓。
从此以后,我们姐弟俩和那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程晚眉头一挑,“你弟弟会同意?”
不管是随母姓,还是不认父亲,这可都不是小事。
艳秋低下头,抿了下唇,“如果他不同意,那就算了,以后我过我的日子,他过他的日子。
反正我是要随我娘姓的。
从那个男人把我捆了强卖掉起,他就不再是我爹了。
从小他就对我非打即骂,要不是我娘和我弟护着我,我早就被他打死了,他现在又拿了我的卖身钱。
我……我不欠他的!”
艳秋的嗓音沙哑而有力,但程晚看到有水滴滴落在地上。
程晚微扯动唇角,看着艳秋的眼光中带着欣赏。
重情又清醒。
“你家落户在哪儿了?”
艳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仰着头直愣愣地看向程晚。
“哎呀,姑娘问你话呢!
快!”
一旁的桂花眼睛微湿,急得赶紧戳了戳艳秋的胳膊。
艳秋猛地回神,双眼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她激动道:”在……在营丘县下面的高家村!”
“营丘县?”
程晚微皱眉,她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艳秋重重点头,“营丘县也在安陵郡,但是比较靠北,山多地少,和朔阳这边肯定是没法比的。当时我爹是把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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