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照红妆掌心里尤自娇艳的花朵,忘忧实是胆寒。
但她更加清楚,违逆的下场,于是垂眸低首,道:“是。”
照红妆揉碎了花朵:“消息肯定吗?”
“八九不离十。”
“你给本座仔细道来。”照红妆扔了残花,赤足踩过。
忘忧偷眼微觑,小心的道:“事情得从昨天说起……”
有人来楼里点姑娘,这对楼里的姑娘而言,本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人人皆可入道修行,而这就是她们选的道。
从不觉得有什么丢人不丢人,你取乐子我取元精,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来多几个,那就今晚多取点儿。
而事情起就起在,这哥儿几个叫鳞锦儿陪了半宿。
却是只聊天,不办事儿。
鳞锦儿使出浑身解数,哥儿几个就跟没看见似的。
席间,酒过三巡,文宰少真无一的表弟,箕鴀(fǒu)勾着百里乐人脖子,嬉皮笑脸的说:“乐人兄,你家最近挺风光的呀?
前面百里素鹤归来,后有叶谷刺杀,莫非伯父对那个位置有兴趣了?”
百里乐人当即一巴掌呼在箕鴀脸上:“你是黄汤灌到了狗肚子里,这种事情能随便说吗?啊?”
箕鴀吃痛,抱着左脸,不平的道:“这是能怪我吗?你问问他们,现在王城内谁人不知你家那点破事儿。
平时兄弟长兄弟短,说两句就翻脸,我他娘和条狗做兄弟,他还知到对我摇尾巴。
和你,他娘的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左直谏家的庶子裴无济和中丞之子陆秉生见状,连忙将两人拉开。
“喂?你说的是人话吗?”百里乐人挣开陆秉生,霎时怒催真元,一拳就砸在箕鴀心口。
登时人似飞箭,扑通,撞在墙上,把鳞锦儿房里的陈设顷刻砸的稀巴烂。
鳞锦儿看这情况,大抵是今晚这单白干了,索性拉着自己婢女香箩靠在门口吃果子。
就听见裴无济劝道:“乐人兄,此事原也怪不得大伙儿口上没把门。”
“怎么说?”百里乐人瞪着三人,没好气的提整衣衫。
裴无济看他怒火一时难消,将人先拉过来坐下,倒了杯酒递过去,才叹气道:“王城内最近疯传的事情,想必乐人你也清楚。”
“那又怎样?”有本事,一个个找老不死的去问啊?搁这儿屁话,叫什么事?
“唉,乐人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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