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宗门除自己之外还有肉身弟子。
“我……”寅本想解释,却突然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头一回,竟觉得肉身也是个麻烦,碍事的紧。
这也没办法,古明德鲜少与宗门之人打交道,多数时只和行岩踪相见。故宗门上下,除掌门无人知他身份。
偶有入宗门时,都作樵夫、采药人,借着给宗门送药过送柴火时,到行岩踪指定的地方接受其教导。
来的时间也多是避开与门内弟子碰面,是故还真是相见不相识。
也因此,寅这声师弟来的太唐突。
寅自知失言,从袖袋掏出一物。那是他在宗门做四卫时的令牌,道:“师弟可识得此物?”
说罢,将令牌抖将开。
还别说,古明德虽不识得宗门师兄弟,但这四卫令牌他是晓得,也认出此令牌是谁所拥有。
登时凝眸道:“寅师兄不是另谋高就,不在新枝享福,到这儿所谓何事?”
听得出来,他对寅当初叛离宗门很是不待见。
寅脸上一热,有些火烧。
话还没开始,先让人揭了老底。
道:“过去的事是师兄不懂事,师弟又何必再提。如今宗门只余得你我在外,当摒弃前嫌,共渡难关才是。”
古明德闻言,默然不语。
之前许久吟过来说了种种,他只一耳,听听罢了。毕竟自己身份摆在那里,信谁都可能万劫不复。
同样,一个叛出宗门的人突然出现。而且还换了一副肉身,这就更值得让人怀疑。都知道御魂门是魂修,多少年来皆是如此。
从不曾听闻有谁魂修成圣,再聚肉身。
眼前的人非但聚了,连同气息也改了。
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怀疑其出现的目的。
令寅没有想到的是,古明德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反而,多了一层疏离与戒备。
但,这不是他要的。
遂放低了姿态,道:“我知师弟必有疑惑,好奇这副躯壳哪儿来的。
师兄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眼下时机不对。待过了目下难关,师弟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知。”
话音方落,即迎来古明德怀疑的目光。
暗含讥讽道:“师兄这般言语,莫非叛出宗门还有人迫你不成?”
这……寅一时被噎的不轻,好半晌才把腔子里那股火气压下去。自己如何不是也是师兄,岂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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