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上恩赐。”
杨允谢了恩,然后搬了一个矮凳一旁坐下。
不管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个臣子。身为臣子就得有臣子的样儿,可以得宠但不能越界。
弦不樾拿他没办法,便不在勉强,喘吁吁道:“莫说你当时不明就里,就连孤也没想明白他为何如此。”
杨允道:“事到如今,只有先找出两位殿下方能一解谜团。”
这话说到了弦不樾的心里,顿时沉默了下来,道:“话虽如此,两个混小子今日闹出这等阵势。三家那边势必无法瞒过,你即刻着人盯紧,有何情况都要及时上告。”
杨允随即起身,作礼而退:“臣下这就去处理。”
弦不樾靠在软枕上,平静的看着他离开,听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感受着他的气息越来越淡。
至直,消失。
掀开被子一角,提起锦靴穿好。
低头看了眼还算合脚的靴子,活动了一下脖子。别说,这人有啥都别有伤有病。
好好的人,没事也能躺出事儿。
随手把衣襟往下拉低,里面的绷带早已血迹干渴。深黑的颜色,诉说着当时的凶险。
“主人让我过来问问你什么情况?”
突兀的一言,突兀的在寂静的宫里响起。
然弦不樾并不惊诧,反而极是平静地放下衣襟。
道:“他昨夜跑过来告诉我宗门那边已经出事,消息最迟今天会传遍王城。
我便顺着他的话,忧国忧民的一番。
结果,他突然抽疯给了我一剑。”
指着伤处,咋舌道:“看架式,他是存了心要我命。”
虚空里的声音再度响起,道:“你确定自己没有露出端倪?”
弦不樾笑了,道:“我自问无懈可击,甚至我比弦不樾更像弦不樾。”
弦不樾不能为的事,他能为。
弦不樾能为之事,他能做的更好。
他,有这份自信和能力。
“那现今的情况,你做何解释?”
“我说过,我也不清楚。我所说的话,一言一行都是按照弦不樾的思维而来。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错,让他突然对我发难。”
若我知道,你觉得我会给他机会?
虚空里的声音显然不能接受他的解释,说话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道:“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辞,你给我收住。
你可知,因为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