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眉眼骤冷,身形忽的自两人之间穿过。
两人亦不见任何动作,只是下一刻满面痛苦,似要挣扎似要呼喊,奈何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眼睁睁看了眼同伴,而后不甘的瞪向穹顶。
砰砰两声,倒在火海里。
没了真元护持,火舌顷刻将他们吞噬殆尽,偶尔的噼啪响让火苗窜的更高。
眼见得素鹤一步一步逼近,碑天鸣一时间忘了要逃跑。但两条腿远比他本人来的实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地火的沸腾非是普通大火能比,其威力更不在一个层次。因而在他退的同时,那被火烤的通红的岩壁也开始层层剥落,大石如雨,纷纷坠下。
稍不小心,可能就是被砸成肉酱。
连做肉饼,都是妄想。
碑天鸣开始有点悔了,后悔不该答应磾水灵下界。他待在里面不好吗?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充足的灵气可以修炼,出门有人恭敬。
可是下来有什么?
满打满算以为这事十拿九稳的稳赢,悔不该当初一念之忍让对方有机会离开,而如今自己几个弟兄全都送了性命。
手抵身后的滚烫的岩壁,他才惊觉已无路可退。
一口气瞬间提到嗓子眼,强自镇定道:「百里素鹤,杀你母亲的人并非我等。如此步步紧逼,是不是太过了?我等几人说白了不过听命行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也应该找正主儿,何苦揪着我等不放?」
素鹤抬手召回闵殊,轻抚剑身,垂眸道:「倘若今夜不敌的是在下,几位可会说其子无辜何必累及他人?」
碑天鸣心口一窒,这不是废话吗?
要杀你是磾水灵的命令,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不杀你,回头人家就该拿我们祭刀。
你死,总好过我们死。
素鹤缓缓抬眸,平静的目光下藏着太多的了然。不想与之分辨,从来大抵人性如此。
这世道活的太清醒,总是比较累。
要活的轻松,就得丢掉良知。
如此,所行皆是理所应当。
斜眼闵殊,刷的发出铮铮剑鸣。
赫的碑天鸣登时面色死寂,真元灌掌准备殊死一搏。
然就在此时,忽来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卸去了素鹤的杀机。再转眸,竟是常无常现身。
素鹤沉声道:「为何?」
你当知晓此举意味着什么?为何不让我杀他?
常无常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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