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三岁小孩吗,嗯?
话音刚落,一记冰雪凝聚的棍棒,砰的被敲断。
碎末冰渣子,四散飞溅。
有的,直接扎了血肉。
忘忧满手是血,冷汗涔涔抱着断脚,无声的翻滚哀嚎。
剧烈的疼痛,使她的记忆再度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彼时,她单纯的以为把东西送过去就好。东西送到,就可以原路返回。可以去问一问姓林的,为什么要对不起自己?
自己为他生儿育女,夫妻千载。为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哪怕他要用女儿换取丹药,她还是昧着良心答应了。
最后,换来的是决绝。
是他对别的女人毫不掩饰的垂涎,对自己弃如敝履的舍弃。
为什么?
为了他,自己做尽亏心事。
为了他,自己是怎么看着自己被三邪一点一点啃食殆尽,看着他们是怎么折褥自己。
那是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场景,她连呼救都成了不可能的奢求。
这就是她的一生,全仗那个她视之为天的丈夫所赐。
天塌了,地没了。
靠着无穷无尽的恨意,她才撑过那炼狱一般的过程。
可谁知道,她有多恶心多嫌弃这具身体?
有谁知道,她有多厌弃被各色男人触碰?活着的每一刻,都是一种刺痛,深入骨髓的痛。
但她却得强颜欢笑的活着,甚至还得以此为乐?
是什么,让她的一生有了如此转变?
呵,都是他。
都是,他们。
所以,他该死。
你们,也该死。
虫子蹲下,猛地捏紧其下颚,似笑非笑,噙着一抹阴狠,嗜血的道:「不错,居然还有恨意。
本座就说嘛,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变得乖顺。虽然,你受我三人炼制,可这心总归是你的,哪有那么好控制。
自古,人心难测啊。
何况,还是女人心。」
不太大的声音,冷冰冰的传进不堪的黑暗,将回忆中的人拽回现实。
洋洋洒洒的飞雪,在这一瞬竟有着几分不真实。
那么美,
那么的虚无缥缈。
让人忍不住痴,忍不住狂,忍不住多情费思量。
她慢慢的看向虫子,痛并快乐的笑了:「咯咯咯,您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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