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依兰故作懵懂,比手画脚解释着当晚的情形,道:「要不是遇上箕家主,奴婢恐怕再也见不到小姐。」
说罢,泪珠儿滚滚而下。
当得上情真意切,我见犹怜。
见状,菰勒勒也来了主意。
自打水月不在,她做什么都不方便。
遂道:「既然如此,你也别回去了。往后继续留在我身边,以前水月的做的事情就由你顶上。」
依兰窃喜,然面上做的很好。
甚是惶恐不安的抹了眼泪,啜泣道:「小姐,这怕是不妥吧。
先不说奴婢资历浅薄,难当重任。便是箕家主那边,奴婢是私自跑出来的,尚未来得及道谢辞别。」
菰勒勒闻言,煞是不屑。
努嘴道:「辞什么别,以后他就是你家姑爷。你是我的人,去哪里听我的,需要跟他废什么话。」
「什……什么?」
「哎呀,甭管那么多。
反正你以后就留下,听我的就是。」
「那、那水月……」
「她死了。」
说到水月,菰勒勒没有办法做到释然。如同心里边有根刺,不是很疼但时不时会疼一下。
拔不出,放不下。
越想,则越……
眸光倏的幽然,支着下巴围着小丫头左右打量起来,道:「你想取代水月,我说的对不对?」
依兰刷的小脸死白,一个跪地,咚咚咚的磕头。
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小姐明鉴。」
菰勒勒拎着裙摆,缓缓蹲下,歪头看着她那满脸的泪痕与恐惧,笑道:「别慌,想出头不是什么大事。
你只要好好给我办事,就是取代了又何妨?
况且,她如今已经死了。」
「不,奴婢不能。」依兰咬牙拒绝,这种事情哪里能随便应,即便她是这么想,但哪能明晃晃的认。
叩首道:「奴婢愿意为小姐赴汤蹈火,但求小姐莫要再说这起子话。
奴婢,受不起。」
菰勒勒嘴角勾出一抹讥讽,别的不说她看人还是有几分本事。哪会儿看不出一个人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需要用人。
而她,可堪一用。
顿时,将人地上拉起来,好生一通安抚,道:「难得你有心还记着她,往后就好好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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