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山的茶园?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郑平脸色一沉,猛地站起来喊到:“伙计,伙计,怎么还不上来。”
“郑老爷,你别急。我马上就说完了。我想你那日应是爬上了北山,看到了成片的茶树。那里山势陡峭,普通人难以翻越,所以你跌断了腿。而姚承礼发现你的地方就在他家后头,想必你也是那时就发现了姚家的秘密。”
“胡说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郑平看着屋子里也就安影一人,说罢就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姚承礼已经招了。他那日发现你在他家后院奄奄一息,原不想管你,可你允诺给他百两银子,求他救你一命,他才冒着被发现偷偷制茶的风险把你救回家。他后来把你送到双林镇上看病,你一呆就是三个月。”
“伤筋动骨一百天,修养三个月不是很正常么。”
“我问了当时的大夫,你都是皮外伤,其实将养一个月基本就恢复了。再说郑家茶山大部分都在顾渚山那里,你不去那里看着反倒在这耗费三个月,其实你一直在双林村附近转悠吧?”
“这有什么证据?再说了,我转悠怎么了?我想休息不行吗?”郑平翘着二郎腿,不屑地说道。
“那我们就来讲另一件事情,湖州府衙的书记官程履你可认识?”
“认识,湖州府衙的大小官我都熟。府尹、少尹也都是一起吃过饭。这怎么了?”
“罗巧娘提到程履常去茶铺里喝茶,无意间看到程履带大启律回去誊抄,又从他那里听说了钱塘府汪甾的私茶案,才觉着私茶的刑罚没她想象中那么重,才促使她去揭发何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揭发何清?巧娘揭发何知州是为何?”
安影不理会郑平的装聋做哑,继续说道:“可我知道程履家贫,连吃饭的钱都精打细算,怎会时不时地去茶铺吃茶,除非有人出钱让他去。另外,程履在衙门里只做三分三,万万不会把公事带回家去做,他怕费家里的蜡烛。所以那日所谓的回家誊抄大启律,不过是他的刻意安排。至于汪甾的案子,确是私茶轻判的情况,可其中另有隐情。程履故意半遮半掩地告诉罗巧娘,就是故意误导罗巧娘以为私茶的刑罚不重。”
“这些又与我又有何关系?”郑平一脸不以为然。
“所有的这些就是来自你的授意吧。”安影见郑平双拳紧握,怕他突然动手,故意走到另一头。
“真是无稽之谈,我为何要误导巧娘,她害我害的不够惨吗?”郑平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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