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定的小船。根据胡青青的供述,唱了两曲之后,她喝了柳锐给她的酒水就昏睡过去,等她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胡青青说在舟上时柳锐亲口承认自己奸污了她,愿意给她白银二十两。但胡青青不愿意,她说自己本不是娼妓,不干卖身的行当,柳锐这般污她,她要到府衙上告,让柳锐坐牢。”
“柳锐恼怒之下,命人将胡青青直接从床榻上拖下来扔在热闹的山塘桥上。”
云攀怒道:“这还有没有王法?”
郭熙一抬眼皮,“胡青青的案子开审后,柳锐找了证人证明胡青青蓄意勾引在前,苏州府衙便判了柳锐无罪。”
安影捡起其中的一张苏州府衙的判词说道:“润州胡氏为卖唱妓状告徽州书生柳锐灌酒奸污她于柳氏舟中。经秦庆、濮阳升等人作证,胡氏于前一夜中,蓄意勾引在前,奸污一事应不涉讼。至于胡氏被柳锐扔于大街一事,确有不当,判罚白银五两于胡氏用于医治。此案事了。”
安影皱着眉头道:“胡青青后来怎么了?”
郭熙叹气道:“判决下的那天,柳锐便在堂上直接扔了五两银子给她,胡青青羞愤至极,当场就撞死在苏州府衙门口。”
云攀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苏州府衙这帮人到底在做什么?不会是收了柳锐的好处吧?”
“哎,这事儿闹大了,刑部还对这案子做过复核。”郭熙摇头道:“苏州府尹给我看了复核意见,还是当时的刘郎中的签判,案件清晰无误。”
“所以我还得找他再问问,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判。”
苏黄哲一边翻看材料一边说道:“估计问刘郎中的意义不大,因为从案卷来看,胡氏蓄意勾引人证物证俱全,还真不好说。”
安影皱眉道:“那濮阳升在苏州的调查呢?这个案子只是涉及到了濮阳升,但袁翼又和他有什么过节?”
小易道:“真没查出他们两有什么过节。濮阳家和袁家都是在苏州有头有脸的人家,互相还沾亲带故,我可是打听了许久,都没打听出濮阳升和袁翼有什么关系。”
郭熙也说道:“袁翼一家只是袁家的旁支,依附袁家,讨口饭吃。袁翼天资聪颖,极擅音律,袁家家主发现他才华后,便亲自教导,之后他便来京城。”
“我还问了袁家的人,可和濮阳升有什么来往?”
“袁家的人都说,他们和袁家有点亲戚但是出了五服了,也就是过年过节送点普通节礼的情分。从没听说过袁翼和濮阳升有什么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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