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也算是对得起你这一身捕快衣裳。”
郭捕快摸摸朴刀,缓缓说道:“十二年前我还是个刚进衙门的小捕快,跟着几个大哥做事。”
“胡氏状告柳锐升一案,是当时的捕头马平带着钱大和我三人去搜集的证据。”
“我调查出胡青青确实不是娼妓,她一直在各酒楼和茶铺卖唱赚些钱财。我把这些情况说给马捕头时,他却不以为然地说这种女子表面上清高,背地里都是干着娼妓的勾当。那些拒人的言辞都是勾人的手段。哪个正经女子会自己上男人的游船,不就干那事么?”
云攀忍不住说道:“他连你的证据都不看就这么下结论?”
郭捕快点点头,“马捕头很确定胡青青就是个娼妓,这出状告的戏码是她讹钱的手段。”
“我当时只是个刚入行的小捕快,根本不敢违背捕头的意思。”
安影皱眉道:“那你们在药堂找到的胡青青买助兴药的证据?”
郭捕快顿了顿道:“百药堂是马捕头去调查的,我并不在场。不过,胡青青当时说自己破了手指,并不是特别想去柳锐的船上弹琴,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才说百药堂的伙计可以给她作证。”
“当时堂上,那个伙计说胡青青不光买了止血的药,还买了助兴的药。”
“后来我们搜查了胡青青的住处,还在那里发现了剩下的半包助兴药。这样一来,胡青青蓄意勾引的证据全了。”
“我记得胡青青气愤难当,指着伙计的鼻子骂他收了姓柳的钱不得好死。”
安影问道:“那伙计叫什么名字?还在苏州城里吗?”
“他叫周福光,还在城里住着,自己开了一家茶铺。”郭捕快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事情到后头真相就越来越模糊了。”
安影不由笑了一声,“你一开始就已经查出胡青青不是娼妓,真相唾手可得,只不过你不愿意而已。”
没等郭捕快说话,安影继续问道:“胡青青描述案情的时候,只提到了濮阳升、柳锐和秦庆三人吗?还有其他人吗?”
郭捕快有些奇怪道:“没有。为何你这么问?”
“她手指破了弹不了琴,没有找个琴师?”
郭捕快呆了一会,“她从头到尾没说过有琴师。”
“你们可有询问过当时的船工?”
郭捕快摇摇头,“为何要问船工?他只不过是划船的人,进不了船舱,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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