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端着热汤,热气熏得他眼睛都难受,“我在金陵府书院读了五年,都是与他睡一间房。我没有亲兄弟,他也没有。我一直以为我们就是亲兄弟。”
云攀道,“他一介寒门,朝中无人提携,他永无出头之路。他投靠黄尚书是最明智的方法。”
“黄尚书惨死,他要替黄尚书查凶手无可厚非,但他急哄哄地把陈东顶罪,以此收拢黄尚书的势力,吃相过于难看了。”云攀道:“他太小看陈东了。办过案子的人都知道,嫌疑再大也要有动机。”
“陈东怎么会在刑部刺杀老黄?别说老黄会不会对他出言侮辱,以陈东的脾性,他对冯能都折腰,怎么会和老黄翻脸到动手?”云攀继续道。
安影一边吃一边看口供,“明日我还得找老郭问问。黄尚书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苏黄哲点头,“确实是。”
“还有其实整个下午有两段时间是完全没有守卫。”苏黄哲点着口供。
安影立刻反应过来,“第一处是郭郎中离开的时候。第二处陈东离开的时候。”
云攀摇头,“从案发现场来看,这动静应该不小,这两处时间都不够长。似乎也有些勉强。毕竟凶手要捅了黄大人,黄大人在地上挣扎,然后再被割喉。”
“杀完人离开还不会被人发现。”
“这起码要两刻钟吧?”云攀说着,“这么看,只有陈东的时间最合适。”
安影说道:“应该还不够,现场那么多纸片,撕撕都要好多时间。”
梁素一拍安影,“来,我来模拟一下当时的情况。我演凶手,你演黄尚书。”
“你站在书桌附近,我站在这里。”
梁素道:“黄尚书撕碎了这些文书,凶手一怒之下,拿起了桌上陈东留下的匕首,向黄尚书的腹部连捅两刀。”
“等一下。”苏黄哲摆手,“你们查看了撕碎的文书是什么了吗?怎么会有人因为撕碎了文书就要杀人?这不对劲。”
安影道:“我就捡了一部分,大概是陈东负责的账籍审核。不过太多了,我没细看。”
苏黄哲又道:“不对,如果这些是黄大人撕的,他没事在那撕文书作甚?他不满意,让人重做就是。若是凶手撕的,他为何要当着黄尚书的面撕那么多文书?刑部上下没人能在黄尚书面前这么撕纸。”
安影想了想,“确实是。我先躺下,继续看看里头的疑问。”
安影趴在地上爬行一段,停下来开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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