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听了,更加满头雾水。
既然皇上已不喜欢殿下,这对皇家父女渐行渐远,皇上怎么会相信殿下会将汇通堂交出来?
郑吉笑了笑,道:「父皇对本殿是喜是厌,与这个关系不大。」
帝王心术,不能以常理论。
父皇这样取舍,道理很简单,那就是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说到底,父皇既贪心又自负。
贪心,是要完完整整的汇通堂,而不是眼下这个所知不多的汇通堂。
自负,是因为他是一国之君,认定普天之物皆为他所有。
只要他想得到,就可以从任何人手中夺走。
更何况,只是从一个被厌弃的女儿手中夺走,那可谓易如反掌。
「那……」李行恩依旧心有忧虑,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郑吉放下匣子,回道:「放心,这四千长定率,依然是本殿的人。」
她语气平静,给人一种莫大的信心,极大地安抚李行恩焦灼的内心。
「况且,这四千长定率留在京兆,也不全然是坏事呀。」
将近一年的时间
,她与这些长定率并肩作战,彼此都十分熟悉了。
但有些人始终潜藏着,并没有露出真正的心思,正好趁此机会试探一下。
无论如何,这四千人当初已进了长定公主府,那就是她的人了。
她的人,即便是父皇,也不能夺了去!
长定公主府的演武场上,长定率仍旧在练武,吆喝声、兵器交接声不断。
乍看来与往日并无不同,若加观察的话,气氛还是不一样。
他们此刻的操练,毫无章法可言,个个都火气十足,更像是一种发泄。
激愤而无可奈何。
对长定率士兵而言,眼下与前两天可谓天渊之别。
明明他们前一刻因为立下大功而飘在云端,下一刻便猛地「砰砰砰」摔落在地上。
下跌得太快了,他们甚至连喊痛的时间都没有。
先前他们为郑吉庆功的时候有多么兴奋激动,此刻就
看書菈有多么的无奈沮丧。
他们是长定率,是长定公主的士兵,怎么,皇上下令不得跟随呢?
他们何去何从?难道还要散回各大卫中吗?
石定方仰头大喝了一口烈酒,声音有些哑:「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秦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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