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谴责黄祖这种事情,不是诸葛瑾目前的身份有资格做的。
江北寻阳以西、大别山以南的袁术土地,被黄祖暂时窃取,暂时也只能先冷处理。
这片地区,大致相当于后世湖北的地级市黄冈,跟黄祖所占领的江夏(武昌)只有一江之隔,所以黄祖一伸腿就偷到了。
往大了说,这是刘备和刘表之间因为分赃不均而产生的摩擦。
往小了说,这至少也是黄祖违背刘表节制,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私自出兵。
虽然出兵的理由倒是表面上很合理,是为了“讨袁”,但谁都知道,黄祖在荆州基本上算是国中之国的存在。
江夏的一切事务,他们黄家说了算。
江夏军对外扩张打下来的地盘,显然也是继续由黄家统领,不会允许刘表派地方官来接手的。黄祖只是一个名义上臣服刘表的军阀罢了。
所以,得到刘晔禀报的这两条消息后,诸葛瑾就决定,亲自移师北上,去更靠近前线的城池驻扎,与刘备和关羽见一面。
一方面,可以便于讨论后续的合肥攻坚战,另一方面,也便于讨论一下谴责奏表该怎么写,然后请刘备立刻派使者去许都。
……
随着刘晔禀报完全部军务离开,大小桥也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继续给诸葛瑾捶背磨墨。
大桥知道诸葛瑾即将再次启程,眉头微蹙地关心:
“将军可是这几日就要北上了?妾……曾听先父说过,军中不得带家眷,到时候,可就没人给将军磨墨捶背了。平时可是军中士卒给将军磨墨的么?”
“我要是出征,不能带着你们,你们不是正好不用担惊受怕了?”诸葛瑾并不急于说出真相,只是语气玩味地继续逗逗她们。
大桥与半个月前刚刚被俘时相比,已经柔顺了不少,也多了几分安全感。只听她诚恳诉说:
“当日见将军严厉肃杀,我们自然是惧怕的。不过将军言而有信,并不辱人,妾才渐渐明白,将军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是法不容情。
妾也告诫过妹妹了,以后就算将军待我们和颜悦色,也不可恃宠而骄,忘了罪眷的身份。”
诸葛瑾见严肃的法度敲打已经奏效,将“近之则不逊”扼杀于萌芽,倒也不想再一直板着脸,这样也挺累的。
他稍稍和颜悦色地说:“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分寸,我也就不多强调了。我确实要北上,但也不是这几天,还得等甘校尉的兵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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