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军造了霹雳车与袁军井阑车对抗后,袁军井阑车虽然不敢逼到太近俯射关内,但仗着其高峻,退到营墙二百余步外,依然能瞭望我军动静。
如今相持日久,关外敌军工事也愈发坚固,藤盾、阵屋都架设到阵前百步之内了。我们的士卒出营挖宽堑壕,肯定会被敌军发现,然后以弓弩抛射,挖宽壕沟的士兵必然会有伤亡!我们兵力已经捉襟见肘,挖条沟还要死人,怕是士气很快就会不支啊!”
曹操听得心烦意乱,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困难,但他更知道轻重缓急。面对夏侯渊和曹仁的力劝,他依然力排众议:
“孤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挖沟的士卒可以背上背着藤盾、切碎的门板,伏低身体,在壕沟底下,敌军必然不能直接瞄准射击。靠着抛射往下落的箭矢,伤亡不会很快!
但要是让袁贼的葛公车再靠到营墙上,成百上千涌上来肉搏,我军怕是不用半个月就伤亡大半了!”
曹仁:“但在营墙上死守,好歹是双方各有死伤,我军采取守势,伤亡还能比袁绍小。而出关挖宽壕沟陷坑的士卒,是白白被袁绍抛射消耗的,纵然损失得慢些,但不能还手白白挨打太伤士气了。”
曹操:“那就想别的办法尽量鼓舞士气!现在关键不是士气撑不住,而是要保住更多将士的性命、拖延以待变!我也一度怀疑过我军能不能撑住,但文若昨日从许都送来书信,鼓励我说:
袁绍麾下文武派系甚多、内斗争功激烈,只要他久攻不克,内部必然推诿塞责、揽功推过,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打消耗战是不可能赢的,我们要的是拖更久的时间,等待转机!”
听曹操都这么说了,还转述了荀彧信中的意见,众将这才没再反对,他们也意识到战况确实如此。
拖住拖到最后也不一定能活,但消耗肯定是必死。既然如此,何必主动找死呢。
而曹操到了这一刻,也看明白了:战术千变万化,技术手段也是千变万化,后续双方还会出什么招,这是没法预测的。
只有利益关系、敌我关系、双方各自的内部矛盾,这些东西是一以贯之的。袁绍内部有多派系林立,勾心斗角,这是曹操所素知的。
哪怕今天诸葛瑾坐在曹操这个位置上,他也得承认:利益是永恒的,因为利益冲突而产生的矛盾,也是永恒的。许攸会向袁绍献什么策、袁绍会不会用,这些都是有可能因为诸葛瑾这个穿越者带来的蝴蝶效应而改变的。
但有一样东西,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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