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原本颇为今日的待客之道自得,觉得自己都拿出连刘叔都喝不起的西域葡萄酒了,没想到诸葛瑾居然还是个行家,夏天还要喝冰镇果酒。他连忙让府上侍女去深埋地下的冰窖里挖了些冬天存下的碎冰,摆在一个盆子里,再把酒壶浸在其中。
一会儿之后,再拿出来喝时,果然觉得酸味不明显了,而且愈发清冽爽口。
袁谭不由奇道:“贤弟原先在何处喝过这种西域的葡萄美酒?竟连这种妙法都知道。”
诸葛瑾淡然一笑:“那倒是没有,不过发酸之物,冰镇更为爽口,不易冲鼻,这也是自然之理吧。”
袁谭叹了口气:“诸葛家人果然无所不知,连从没喝过的东西,都知道怎样才好喝。不怕贤弟笑话,愚兄此番其实颇存了几分拿这葡萄美酒,在贤弟面前炫耀之意。
毕竟此酒自桓灵以来,颇受达官显贵追捧。当年孟佗以一斛蒲桃美酒贿十常侍之首张让,竟挤掉了有平凉军功的张奂,得除凉州刺史。如今看来,愚兄故作姿态,却是让贤弟见笑了。”
诸葛瑾:“张奂百战竟不侯,孟佗一斛得凉州,亲佞远贤、此汉室所以倾颓也。我与主公每论及此,莫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不过葡萄美酒本身无罪,有错的都是那些耿耿于豪奢居奇、唯恐不能彰显富贵之人。如我等饮此酒只为取其清冽爽口,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诸葛瑾随口几句话,就把自己和袁谭摆在了“为了使用价值而买单”的淳朴位置上,跟那些“炫耀型暴发户”划清了界限。
袁谭稍稍有些惭愧,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毕竟他自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炫耀的。
好在诸葛瑾下一句话就给他找了台阶,非常自然而然:“显思兄自然也是图蒲桃美酒之清冽爽口,其实如今西域之道虽绝,但要在中原酿造蒲桃美酒,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这青州之地,东莱郡就很适合种蒲桃嘛,将来东莱粮赋能自给自足了,多出坡地种些葡萄,咱汉人自酿美酒,也不必专程靡费,去西域远购了。将来传之后世,青州百姓也会感念显思兄的。”
诸葛瑾这话也不是乱说,后世山东本来就可以种葡萄酿葡萄酒。烟台的张裕葡萄酒,所用的葡萄就是烟台、蓬莱这些本地产的。
如今汉朝能弄来西域的葡萄种子,在山东半岛慢慢繁殖推广,几年就可成型。只不过战乱之年,这些东西也不能多种,还是要以粮食为主。
袁谭听了,也是颇为欣喜,他对于诸葛家人说的话,素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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